心,为了取得这朵冰莲,他可是被那守护兽挠了好几爪子,现在都还没痊愈,这个女人拿了东西就要赶他走,真是冷漠无情!
九狸也摆起了架子:“整个妖界只有我能催化这冰莲。”
谢奚说:“那来吧。”
“来什么?”
谢奚有点不耐烦:“治眼睛啊,不是说了这冰莲只有你能催化吗?”
九狸被她不耐烦的语气给刺到了,幼稚地和她斗气:“我又没说要帮你。”
谢奚简直无语凝噎,心说你既然不愿意还拿着着东西跑到这来膈应自己做什么,当真是闲得无聊。她一下把冰莲扔回他手里:“不愿意就走快点。”
她发现自从有了这孩子,她整个人都硬气了许多。或许是觉得有了倚靠,便没那么害怕畏缩了。
九狸气急:“你不会求我一下吗?”他很心软的好不好,更何况现在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谢奚要是看得见,早就连推带拉把他撵出去了,她火气也上来了,把手上的花往他身上一扔,讥讽他:“怎么,你把我弄瞎了,还要我求着你给我治眼?”
九狸下意识接住那些花,声音弱了下去:“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无所谓。”谢奚冷冷地说:“我不治了,你走。”
瞧瞧,要搁在以前,她敢这样说话吗?
九狸被她呛得气性也上来了,同样冷冷回了她一句:“反正瞎的又不是我,随便你。”然后便离开了。
谢奚那个气啊,气的同时又觉得万分屈辱,明明被伤害的是自己,可是她却还要在这妖王殿过着寄人篱下、瞧人脸色的日子,甚至还要给她的仇人生孩子,当真是讽刺。
如果生气能把这孩子气掉就好了,她想。对于雀灵的话,她是半信半疑的,妖族的孩子或许比人类的孩子生命力妖更顽强,但她绝不相信是完全没有办法打掉的。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打掉这个孩子的心思,只不过她也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九狸一踏出殿门,就有些懊悔,明明是费了心力,千里跋涉才取回了冰莲,怎么就和她闹起了脾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谢奚仍站在那片落花中,忽视心底蓦然传来的异样,他忿忿地想,这女人当真是脾气又怪又凶,不治就不治,他还不乐意呢。
那日两人虽说不欢而散,但九狸还是存了几分侥幸,想着说不定她会来找自己呢。他也不敢出门,就整日呆在寝宫中,左等右等,却只等来了雀灵。
雀灵道:“谢姑娘说这西殿太闷了,想出去外面转转。”
九狸心情十分不好:“要去就去,你告诉我做什么?”
雀灵是很了解这位妖王的,要是不说吧,他到时候肯定要怪罪你,说了吧,又要嫌你烦,真是难伺候,也不知道谢姑娘喜欢他什么。不过这话她也不敢说出来。
“是,那雀灵便带姑娘出去看看。”
雀灵转身欲走,九狸又忍不住叫住她嘱咐:“别走太远。”
“是。”
谢奚也不是无聊,她如今嗜睡得很,一天十二个时辰怕是有十个时辰都在睡觉,只是不出这西殿,她根本接触不到其他的妖。
雀灵也不敢带她去太远的地方,只是在王宫附近的集市转转,谢奚瞧着那头热闹的街道,对雀灵说:“那边太挤了,我不过去了,你去帮我买点吃的来吧,我闻着这香味馋得紧。”
“好,那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雀灵一走,谢奚随便拉了个女妖,问了下:“姐姐,敢问这妖胎能不能落掉?”
那女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仿佛洞悉一切,有些怜悯地开口:“自是可以,不过这妖胎命硬得很,一副药下去,只怕是不知道谁先死。”
谢奚问:“不知何处能买到落胎药?”
那女妖说:“又何须买,这满城的美人蕉,混着狐血吞服下去就行。”
竟这般简单,谢奚向女妖道了声谢,遂与她告别,雀灵不一会儿也回来了,拿着满手的吃的,只是出来这么一会儿,谢奚便觉得困倦无比,只想着回去睡觉,也没了食欲。
谢奚这一睡,又睡过了整整一日,醒来得时候九狸坐在床边看着她,手还贴在在她的腹部。谢奚将她的手拉开,问他:“你怎么来了?”
九狸脸黑了黑:“我就不能来看看?”
谢奚也懒得管他:“随便你。”爱来就来,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你!”九狸道:“要不是有这孩子,你以为我想来看你?”
谢奚道:“说得好像我想看见你一样。”
九狸一听这话,只觉得呼吸都不太顺畅了,他一介妖王,何时被人这样嫌弃过,明明是好心来给她输妖力,她倒好,总是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他还不待见她呢。
愤然起身,带着怒气一路风驰电擎回到寝宫,才想起,今日去本意是去给她治眼的,被她一激,又把这件事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