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下的朝歌城一片繁荣庄重气派,到了晚间灯火通明,也是极美滴。
穿来那天我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搞清楚了自己身在何处,穿越到了哪个时代,我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乃是朝歌,是殷商。
“应兵,过来喝酒啊,在那发什么愣。”
一高喊声从不远处传来,你以为他喊的是谁,没错就是我。
当时我泡在猛男如星河的水里石化,突然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大男孩迎面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我下意识就要接一句“滚犊子”,但想想还没搞清楚状况,做人还是得低调些好,于是我回以招呼,之后从他嘴里知道了我和他都是军队里的士兵,再过不久主帅就要带领军队征讨反贼苏护,攻打冀州城。
而我作为一名殷商勇士,自然是要上战场打战的,虽说我被小区的人民群众热切地称呼为“热血澎湃的应sir”,但是打仗什么的我不是很在行啦,我也不想自己的热血喷涌而出啊。
这样一想,我问了那名士兵,说能不能退伍,结果他急忙捂住我的嘴巴,神色紧张,低声呵斥我道:“你不要命了,未战先怯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
老天要如此对我。
男孩随后问了我的名字,我一时半会儿还真答不上来,我随机应变,让他明天来找我,我们互相告知姓名,他虽不解但是答应了。
搪塞走了他,我才意识到自己跟一个男人光着膀子面对面聊了半天……
天呐,这放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那一天我就忙着路过一个人就要打一声招呼,期盼他们叫声我的名字,但……估计在我穿来之前原身是个半透明人,不少人看他都是熟面孔,但就是没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于是我往脸上贴金,更加确信就是老天故意让我咽气穿越过来……呵呵,但我哪来的本事让老天这样做呢。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再取个名字了,没一会儿我一锤定音取了“应兵”这个名字,取义“阴兵”,哼哼,吓不死你们,贱名好养活,阴间名字也许能让我活更久吧……
思绪拉回。
“来了。”
我木着脸走到篝火前盘腿坐下,喊我喝酒的正是在水里跟我光膀子聊天的那哥们,他叫鄂顺,这小子跟我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他是南伯侯之子,太子是他姐夫!这小子长得一副温顺的阳光开朗大男孩样,忽悠起人来还蛮得心应手的。
他递给我一个装满酒的器皿,当我接过时,他举着自己的器皿同我碰了一杯。
“本小jie……”我打了个磕绊,赶紧改口,“……爷滴酒不沾,你自己喝了。”
我不喝酒的原因有以下两点:
其一,我不会喝酒,喝不惯。
其二,喝了可能会想撒尿,绝对要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鄂顺身边的一个少年开了口,故意嫌疑十足地仰头饮了一大口酒,带着对我满满的鄙夷,说:“一个大男人不会喝酒就算了,平日里训练敷衍,我看你就是不想随军打战吧。”
我很想说,这位兄嘚,你说对了。
但一想到会掉脑袋我忍住了。
我盯着手里的酒,觉得自己应该喝一喝,为我远在二十一世纪的死去的肉身以及我悲催的命运。
“我喝,”我平静道,“但我事先告诉你们,我喝酒会犯失心疯,后果概不负责。”
鄂顺:“……”
那少年显然不信,冷笑一声:“我到要看看喝了之后你会怎么发失心疯。”
呵呵,少年你这是在玩火你造吗?
我喝酒当然不会犯失心疯,顶多会醉,但是总得给自己发泄情绪来个正当理由吧——可恶,我一个坐办公室的白领一朝成为当兵的硬汉,每天高强度训练活累死累活不说,你知道让一个当了二十多年的女子突然变成男人有多尴尬,有多难受吗?起初尿意来袭,我为了不举着那玩意放水,忍得快膀胱爆炸,一个星期了,我还每次都要憋到忍不住才会去放水,因为我要做大量的心里准备,甚至不敢让人看见,不敢与人结伴,毕竟还没愿意坦诚相见到那地步。还有一想起那贼人我就止不住的手痒。
这么一想,我爽快地将酒水一饮而尽,这个傻叉自己找上门来正好可以拿他来当排气筒,治治我的手痒……
鄂顺应该是看出来我脸臭的像被欠了百八十万,迟疑了一下:“你没事吧?”
我答道:“我很好。”
鄂顺虽然有点不相信,但还是松了口气,因为我也没做什么动作……
……是吗?
当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营房里,心中大吃一惊,我捂着发胀的脑袋,立马垂死病中惊坐起——
娘嘞,我昨晚不会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吧?细细回忆,只记得那酒非常之烈,一口下肚整个人很快变得晕晕乎乎,然后就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