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还不错,与三岁小童写得无异,瞧不出破绽。
她郑重地将这张纸放进了信封 ,然后又将自己方才写好的原稿撕碎。
眼下屋子里没人,她本想将信烧掉,可这大下午的,桌边的蜡烛没燃,若是要火还得将舒柳叫进来。
方施云不想费那没用的力,将碎纸团了团,扔在雪来面前。
“吃了。”
雪来看了眼弹到自己眼前的废纸,没做他想,主子让吃他便吃。于是拿起纸塞进了嘴里。
纸张有些干,他吃起来不轻松。
方施云倒了一杯水,伸手递给他。
“雪来真听话,赏你的。”
雪来双手接过茶水,一口干了。
“谢夫人。”
方施云把他抄好的信塞回那本旧书随后放到了一旁。
“你做的不错,日后便来我院中做粗使下人吧。”
雪来激动地抬头,眼中闪过泪花。
“夫人,夫人是说……”
“嗯,以后你不用同奴隶住一起了,过来与我院中的下人们同住。”
雪来喘着粗气连连叩了好几个响头。
方施云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从书架上捡了一本画册扔给他。
“拿去看着玩吧。”
雪来如获至宝:“多谢夫人。”
此时,方施云翻看着一本地志,雪来在地上皱着眉看着画册。
清雅的熏香自桌旁的香炉中袅袅升起,窗外飘着稀碎的雪花。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舒柳敲门进来送甜汤,方施云才合上书。
她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见暮色降临,令舒柳关了窗点了灯。
“舒柳,新年福至,给院中的下人派了钱让他们散了回去休息吧。你在外间候着。”
舒柳自是懂得小姐的意思。
她先是应了小姐一句,又面露担心,道:“可今日是裴家祭祖的日子,会不会……”
方施云看着手上新染的赤色蔻丹,巧目盼兮:“他裴家的先祖,与我方家何干。”
舒柳遂行礼出去了。
天色大黑,屋中灯烛点的不多,昏昏暗暗,暧昧十分。
方施云就靠在窗边软榻上,轻唤地上的雪来。
“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