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也真的累了,一阵睡意涌上来,忽然开玩笑的说:
“借你肩头让我靠一会儿吧,女人这样躺着多难看。”
说完,斜倚向他的肩头,不一会就发出了沉沉的酣睡声。
大成静静地望着她,感受着肩头上的呼吸,怜爱的想:
萧萧,你真的太累了!
这生活多沉重啊,我是男人尚且感受到压力,你只不过是一个单薄的女人啊,你就这样顶起了家庭的一片天空!
此刻,大成多想用自己温暖的双手抚慰这颗劳累的心灵,但他没有,只默默的想:萧萧,你就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吧!
萧萧醒了,羞涩的说:
“成哥,对不起,刚才太睏了,不过,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酣了。”
“萧萧,听成哥话,累了停歇几天。”
大成见她那倦睏的模样,不无疼爱的说。
萧萧苦涩的笑笑,
“成哥,你不知道我的命就是个劳苦的命,一停歇下来就烦燥得很,总想些无聊事情。”
然后又说,
“成哥,早几天收工我转过你田地那看过,正思谋着是否可将一些长得快的芋头挖了上早市呢。”
“萧萧,多谢你!
工作都忙不过来了还掂记着田地间的事。”大成说。
萧萧说:
“成哥,你那用謝我,你帮助我萧萧太多了,再说,我田地里的还靠你销售,反正我又觉得走在田地里最开心。”
说着,又带天真的问,
“成哥,你话我这人是不是又蠢又傻呢?”
大成笑了:
“萧萧,你是很傻,不过傻得可爱呀。”
萧萧也笑了,觉得自己真的好蠢笨又傻乎,但很开心。
有一件事使到小琼担心的,是萧萧有一个星期没来开工了。
那是自从那天同她吵嘴第二天开始的,小琼最初时想,萧萧一直都是个看得开的人,提到伟强的不是。
她竟然象个泼妇一样巅狂起来,而到傍晚时却象个要蔫谢的苗子似的失去了精神,小琼很后悔,又很担心,这是最好一个同乡姐妹,自己好似拿了把刀子去刺伤她,当时她只讲了句
“萧萧你别傻得透顶,伟强丟你在家,他在外找个女人做老板娘也不知”。
那时,萧萧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巅狂的骂:
“你这是胡扯,你这是血口喷人,你这是无中生有!”
小琼也不服气的回顶她:
“我胡扯吗?你自问一下,伟强有给过你生活费无?他有关心询问过你无?
你的脚拐伤了他也不关心你,他有一年未回来了,不是你偷偷问我们为什么的吗?
你自问,他有打电话体贴过你无?!”
一顿说话,萧萧怔呆在那里,神情象萎顿的病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迷惘的眼里似有眼泪在打转。
于是,整个下午萧萧都不再说话,呆滞着,第二天,她没有到工地开工,桂生给她打去电话,关机。
小琼内心里充满了疚愧,也许是那天心情不好对萧萧说出了那样的话,她知道,那个话题一直是萧萧心里的结梗,那结梗每天都绷紧在她的神经里,作为女人,谁不渴望拥有幸福与快乐?
秀莲渴望,自己渴望,萧萧也渴望,只是现在自己的这份幸福与快乐变得一地鸡毛。
那天是秀莲被阿全撩着说起这话题的,秀莲说很难再相信男人,特别是困守在家的女人,更不要相信长期离家在外的男人!
那时,萧萧反对她说:
“你表哥也不可信吗?他可是诚实的男人呢。”
那时,萧萧说这话是想对她说别想得太多,对生活要有信心。
这一次,秀莲和小琼都隐隐感觉到出了不好的事情。
黄昏的霞彩映照得山川和河流绚丽且壮观。
大成往田地走了一圈,前段时间里按萧萧的提议收了一批生长势头早的提早上市,在田地里的苗叶也有人头般高,收获过的空地待做过处理后再种其他作物做二次收获。
他往四周放眼一望,空荡荡的,但没收获过的地畦有草蔬过,他连忙往回走,驱车匆匆赶去。
大成将车停在路边,匇匆走过农耕路,跨过自已搭的木桥,老远就看到霞光里弯着腰的背影,连忙大步走过去。
萧萧听到了有力的脚步声,怔了一怔,陡地站起来,快步朝着来人奔跑过去,然后紧紧地抱着他,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大成紧紧抱着她,担心的说:
“萧萧,你好傻,你不知道,满满告诉我,大妹同她讲你几天都夜了不回来,秀莲才告诉我你的事,萧萧,你真的好傻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的孩子也好担心你。”
萧萧满脸淌满着泪花,悲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