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魔典多妩媚·终(2 / 4)

魔典。”

我不为所动,初拥要毁灭的,是整个文明,并且这件事他要用魔典去做————而我到了这一步,假如不冲破封印,我只能被他再次摄取魔典的力量————假如冲破封印、却因为恐惧被发现,而向他屈服、寻求藏匿,那么结局还是文明的悲剧。

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我拼尽全力甩开了他抵挡我的手,我们都没有武器,这一步就是全然的肉/搏,过去逆刃之鞭教授的格斗术此时全都派上了用场,我死死锁定了初拥血红的眼睛。

这是在孤注一掷、 再无退路、需要全部投入、不能再有所保留的关键时刻,魔典的力量冲破躯壳的封锁:我清楚我身上开始出现异变,我的指尖已经坚韧如剑,我的感知几乎森罗万象。

我知道这一刻,因为初拥和魔典同时现身,血族和教会皆闻风而动————教会底牌逆刃之鞭再度出山,而血族长老中,无论是激进派、保守派都不可能坐视不管————各方势力几乎同时挺近初拥的隐秘之所————局势愈演愈烈,针对初拥与魔典的战争一触即发。

而初拥和魔典先打起来了。

初拥与魔典、先祖与圣物、邪神与邪神,在这一刻,刺刀见红,拼死相搏。

我知道想要战胜,首先自己不能害怕————我的技巧,我的手段全然师从逆刃之鞭,全然是为血族量身打造!

我的手以人类不可能做得到的程度,刺进了初拥的心脏。

我愣住了,激烈的对抗过后是骤然的停顿,惯性要我的内心依旧疯狂震荡,尤其是,被我按倒、穿透了心脏的初拥,丝毫没有穷途末路的担忧。

即使在这一刻,他也维持着掌控全局者的气定神闲……在我过度的激动还未平复之际,初拥化作一股黑雾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们终将在一起。”

与此同时我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不是那种感情上的“心痛”,是真切的脏器被无以名之的力量撕扯的痛苦,我捂着胸口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头晕眼花间,看见了因为打斗留下的镜子碎片。

我看见上面映出我的脸,苍白的非人皮肤,血红色的眼睛……嘴唇在痛,那是新生的獠牙刺破了皮肤。

这个变化让我愣住了,一时间,似乎连那种□□的痛苦都被忽略了下去。

就在此时,密室的门被“砰”的一声从外边破开,逆刃之鞭冲了进来,见到只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似人非人的我,也愣住了。

凯文颤抖着呼唤我的名字,我不知所措地抬起了头。

他问:“初拥呢?”

我终于能聚集一点理智,悲凉地指向自身:“在……这里。”

凯文半张脸被血红色的面罩掩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旋即上前一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艰难地站定,仰起头看他。

初拥打得一手好主意啊……

————一旦先祖与魔典合而为一,血族将无法杀死自己最本源的创造者,而人类力量的强度有限,只有逆刃之鞭,这二者边界的异类,才能做到将其彻底毁灭。

可是,凯文·阿尤索怎么会对自己的妻子痛下杀手?

若是做了,那他也就不是逆刃之鞭了!初拥正是拿准了这一点!

这里只有我和凯文两个人,但我现在,完全能感觉到外面的动向、听见他们的声音,有的来自血族,有的来自教会,有的温和,有的好战。

可是他们都在说同一句话:“杀了她,逆刃之鞭,杀了一切的敌人。”

现在,完整的邪神在我体内汇聚,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是活下去了,今后会造成什么:我是整个文明的威胁。

我告诉凯文:“到了这一步,不是谁要我死,而是谁都要我死,而他们将使命压在了你身上。”

凯文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再次看向我时,眼底是寸步不让的坚定果决:

“那逃亡吧,我带你走,沙漠、海岸、沼泽、荒山……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我笑了起来,滚烫的眼泪几乎要把自己变得冰冷的皮肤烫伤。

然后我一下子指向自己身后:“凯文、那边————”

凯文的武器在一路的作战中,已经完全变成了长剑的形态,听见我开口他迅速抬起银剑,利刃警惕地指向我说的方位。

然后,我用自己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迎着剑尖扑了上去。

封印解开后,我的速度甚至比警惕中的逆刃之鞭更快,以至于他抽回剑以前,我的心脏已经被捅穿了。

先前撕心裂肺的剧痛居然得以缓和下去,看见凯文骤然大惊失色,我甚至还笑得出来。

“没关系……我不会死,我本就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不过是回家去了。”

趁着他的惊愕将话语卡在喉咙里,我尽全力抬起手,抚摸他的脸:

“我要是不死,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