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再给你挑几个忠心的婢女照顾你。”
“你要何时回去?”
“再等两天,待你身子再好一些。”
李珍知道这若是同他回胡地,日后怕是难以再回来,便对萧景恳求道:“景哥,能否再让我见父母、兄长一面?”萧景摇摇头。
李珍哭泣道:“我乏了,想休息,你出去吧”,说着便要将萧景抱自己的胳膊扯开。
萧景将胳膊移开,将李珍盖的被子仔细掖了一下,说“出发之日会路过李家,你看上一眼吧。”
“好好养病。”
两日后,萧家上下收拾妥当,李珍同萧景坐上马车,启程出发。
李珍在马车内看着西京的街道,泪水慢慢从眼眶流出,待马车行至李家门前时,已是泣不成声。看着李家的大门,不知父亲、母亲可还好,兄长可好,家中众人可好?李珍多么想跑下马车,冲到李家去,回到母亲的怀抱里。可是,这个禽兽,这个魔鬼,萧景一只胳膊狠狠的抱着李珍,一只手捂着李珍的嘴巴,李珍拍打着、撕咬着,都无法使他移动分毫。驶出李家大门,驶出这条熟悉的街道,直至走出西京的西门,萧景才将一只手从李珍的嘴巴处移走,另一只胳膊也只是松松的绕着李珍,李珍也已精疲力尽,只能默默流泪。
在路上行了一天,李珍也一直未语,天要黑时,萧景对李珍道:“珍儿,前方有一家客栈,今晚就在此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这家客栈的批切羊肉、豆腐羹不错,一会儿你尝尝。”
到客栈后,朵娅伺候着李珍洗漱了一下,小二又将萧景点的美食送到屋内。李珍吃了几口便听到楼下突然喧嚣了起来,好像是来了好多客人,李珍对朵娅说“楼下这是怎么了,你下去看看吧。”
“回夫人的话,萧爷让我一步不离的守在您身边。”
“那你叫个小二过来问问怎么回事吧?”
“回夫人的话,来了许多军爷,因此吵闹了些,望您见谅。”小二歉意道。
“知道是哪位大人吗?”
“一位姓周的校尉大人,看着年龄不大,没想到都已经是校尉了,真是年少有为啊。”李珍听着小二的话,心中一动,希望是哥哥认识的周校尉。
“谢谢小二了,朵娅,给小二些铜钱,麻烦小二给弄些热水来。”
“好勒,有啥事您叫我一声,我都给您办到。”小二接过铜钱,喜笑颜开道。
李珍心想,朵娅只是待在宅子内的婢女,怕也是不知道萧景与周校尉的恩怨,萧景实际做什么营生她也不知道。若是周校尉知道我在此,周校尉定能救我回家。虽然朵娅不能离开我身边,但我出去找周校尉,她也无法去向萧景禀告。
而萧景在进入这个客栈后,便被他的生意上的朋友认出,被邀去房间喝酒了。
“朵娅,在马车上做了一天,我想下去走几步路,你陪我下去吧。”
“好的,夫人,但您要戴一个帷帽,这是萧爷吩咐的,说有外男在的话,需要带上帷帽,外面人员杂乱,您戴上吧。”李珍对萧景这般“周全”甚是无奈,也不想难为朵娅,只能道:“你拿过来吧,我戴上。”还好这个帷帽并不会遮挡的严严实实,不过,即使它十分严实,李珍也要与周校尉见上一面。
待李珍与朵娅下楼,看见果然是认识的周校尉,他正在饮酒,李珍感到一丝安慰和庆幸,有救啦,李珍心想。
李珍连忙向周校尉走去。
这时,萧景也收到心腹报告,便与生意上的朋友告辞,去找李珍。萧景看见屋内没人,便道声不好,正要下楼时,被心腹拦住道:“少主,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没有胜算,还是先走吧,夫人可日后再接。”
“少主,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萧景握拳暗恨道:“周屹,又坏我好事,我定要杀了你。”
“走,以后夫人家里派人看着。”
珍儿,过一阵子,我便去接你。
李珍带着急切的步伐走到了周校尉的面前,也许是因为激动,也许是绝地逢生,也许这只是一场梦。李珍颤抖地有些张不开嘴,泪水反倒先落下去。周屹也见一夫人站立在自己面前,也不动,也不说话,便奇怪的问道“夫人,有何事?”
朵娅也很奇怪,夫人怎么站在此处不说话,好生奇怪,正要开口问夫人,便见夫人将帷帽去掉,说道:“周校尉,我是李珍,李锐的妹妹,求你带我回家吧!”
周屹也吃惊不已,李珍怎会在这里?难道匪徒也在此处?而且她怎么梳了妇人头?周屹速速问道李珍,并让人去房间捉拿匪贼。
李珍将那日寺庙至今日这几天内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周校尉,周屹听后道:“胡商可能是掩人耳目,行方便之事,他应与劫匪是一家,专门打劫去南下采购茶叶、布匹的商家,既不用长途跋涉,也不用花钱。无本万利的买卖。”
“李珍妹妹,虽然萧景逃跑了,但我会将他的恶行告知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