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院输成那样好。”
“牢不可破不代表有说服力,你干脆直接认输,对面更无计可施。”
和俊:“我是觉得稳中求胜最好,真没必要铤而走险。”
一辩:“是啊,那可是法学院啊,跟他们打价值,是谁疯了?”
晓星希很想问问他们这么怕输还上什么场,又忍了下来,长呼一口气:“法学院怎么了?谁规定他们必胜了吗?”
和俊:“如果他们输给咱们,怕是会被带队老师批死。但咱们即使输了,老师也不会觉得奇怪,就这一点,双方斗志都不一样,怎么赢?咱们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晓星希:“你要是这么想,也没必要上场了,不上场最无过。”
和俊听完有些怒气上头:“你说我?那你自己呢?现在好多人盯着我们,压力落下来,是谁的问题啊?”
话音刚落,房间里冷了下来,晓星希感觉握笔的手指有些僵。
华姐没让他说完就拧眉开口:“和俊,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别上了,把机会留给想赢的人。”
和俊垂头:“抱歉,我最近压力大,稿子重复写了好多次,有些不清醒。”
晓星希早已预想过这种情况出现,便将笔搁了下来:“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觉得工作生活学习不能混为一谈,情绪没必要带到其他人面前。
你要是觉得法学院同辩论关联甚密,所以咱们遇上必输,我倒觉得你的思辨能力实在不适合理科,当然,也不适合文科。”
和俊:“你知道法学院是什么概念吗?多少大佬云集,怎么敢幻想自己比他们思辨能力强,胜他们一筹的。”
晓星希:“比辩论,比思辨,只有一个法学院吗?马院不强吗?”
和俊:“他们强又关我们什么事?”
晓星希:“马院思辨强,为什么?说穿了不是因为哲学是通过人脑的思辨活动去认识世界吗?重点在哲学。”
和俊:“我们是搞数学物理的,和这些形而上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晓星希:“物理学原本叫什么啊?自然哲学啊。你搞清楚现代哲学和自然科学的关系了吗?推动哲学发展的是自然科学,自然科学的基础是物理学。现代西方哲学分为唯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唯科学主义从理性出发,回归科学本身的‘思辨性’。
你没发现科学和哲学是不可分割的吗?自上个世纪以来多少大物理学家虽然说‘哲学无用’,却依然拿着自己的‘哲学观’指导自己对物理图像的解释?量子力学三大学派的诠释,区别不正是在于‘哲学观’不同吗?
这方面的讨论哪次不会引发一场大论战?牛顿和胡克为了光的本质吵了三十年,玻尔兹曼和奥斯特瓦尔德为了世界的本质是实在还是能量争了十余年,爱因斯坦和玻尔为了现实本质的不确定性又吵了三十年,我只能说一切顶尖的物理学家都是哲学家,最擅长做的就是辩论,我们存在的意义是认识世界。
你居然觉得我们受专业能力限制比不过对方,实在......”她原先想说愚蠢,又改了口,“是你自己的问题。”
和俊被怼完,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便看向唐棣华:“华姐,我们的战术已经确定了,而且很稳固,如果按她的想法改,比赛在即,稿子重写,内容重排,只怕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晓星希:“在你心里都已经是必输的局了,还怕什么麻烦?不如搏一搏。‘取法于上,仅得为中;取法于中,故为其下①。’连胜利都不敢想,到时候输得更难看。”
唐棣华:“怎么了?都觉得必输了是吧?既然都要输了还比什么呢?收拾收拾到时候别参赛了,给自己留点面子。”
姜濬哲拍了拍唐棣华的后背:“既然都准备了,不照着赢去多可惜?谁说对手不会觉得咱们弱,而疏忽大意呢?谁也不是不败之师。大家鼓鼓劲,赢了华姐请吃饭。”
这话说完,反对的人也收拢了心思,开始探讨起怎么挖“阻碍”的深层含义了。
唐棣华拍了拍和俊:“你跟我过来一下。”
两人单独去门外聊了半天才进来,晓星希看了一眼,没做多想。
当他们讨论到文明的发展是不均衡的,虚拟技术会增加这种不均衡,产生信息茧房,加强不同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经验的隔离,使得知与行分割,才算挖完“阻碍”的含义。
讨论完这些要点已近11点,有些熬不住又不参赛的观众早先行离开了。
剩下的人收拾一下就互相道别,郑维打了个哈欠,凑到晓星希身边说:“我还以为会把和俊换掉呢,我也很想上的。”
晓星希:“赛前换人毕竟不好,我们只是观点有冲突,又不是真的有矛盾。”
郑维:“这谁知道他怎么想,女神,你要有新想法咱们可以私下先讨论一下呀。”
晓星希:“下次再说吧。”
郑维:“我还有一些观点没提呢,天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