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半晌才道:“要不做个掌柜?”
记得村里人盖的酒楼,空着不是办法,哪怕他是活尸也需要吃喝。
村里人的钱财,楚寒一开始没打算动,想了又想这些钱中有他一份功劳,凭什么不能动用。
他可以拿去买粮食,有个灾有个难的可以帮一把活不下去的灾民,也算大功一件。
钱财收起来埋到里正家院子里,楚寒今后就住在里正家,女子打发到前面的酒楼去,留下一道影子跟着女子,一有不对便可察觉。
女子的身后不光有一道影子,还有一双眼睛,全程从头看到尾。
吐出银球钻进去,月光草去追早看不见身影的李成。
说实在的它不放心活尸横行于普通人的地方,凶人救人真的是在乱来。
月光草在替李成担心,哪天埋下的隐患爆了,还不是得给凶人收拾烂摊子。
在察觉到和尚的气息折返中,月光草抱着看戏的心情,脱离了李成前去一探究竟。
姓楚的有几分脑子,希望以后也如今日这般清醒,不要做让人惊掉下巴的事。
月光草追上已经骑于马上的李成。
风带来的气息,昭示着前方有商队,就是与酒楼接触过的那些家伙。
月光草只记得大胡子男子,刻意的留胡子来挡真容,骨龄不比李成大多少。
商队停在官道边上,天亮了马车上挂着的两盏灯笼灭掉,车夫拿出炉子做上锅热饭吃。
不紧不慢的马蹄声由远即近,大胡子男自火堆前起身,等在路中间,抬起手置于眉上远望。
地上的车辙痕迹十分明显,卸了一批货还有?
月光草扫过一辆辆停在路边的马车,这次没有影子了。
隐约的哽咽声入耳,闭着眼睛打瞌睡的李成醒了。
挺了挺腰背,觉得不是很舒服,干脆翻身下马跺了跺脚,好让麻痒的情况自双腿上消失。
空出一只手握拳,背到身后敲了敲略显紧绷的腰背,李成牵着马往前去。
一看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大胡子并未放松警惕,看不出此人是单纯的路过,还是有别的心思?
“放我下去,我要小解!”一辆马车上,咚咚咚的敲门声十分突兀。
“小兔崽子叫个屁,老实点闭上嘴。”负责驾车的车夫不光不给开门,大声骂道,“再叫饭也没得吃!”
“快开门,憋不住了,不让我下车我尿在车了里。”说着车内的人解了腰带,裤子一脱。
放水声入耳,车门底边的缝隙入流出一圈泛着骚臭的黄水,气得车夫不得不把门打开,让里面的人下车方便,找东西清理车里的尿。
“小崽子反了你了!”车夫反手一巴掌打在乱尿的孩子脸上,抬起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半大孩子趴在地上不吭声,车夫没在继续打骂这才起身,同样的情况已经第三次了,不习惯能怎么办。
自一人一马前面走过,方硕打眼瞥去,心里有想法自知成功的机率太小,斟酌再三正要放弃,脑里闪现的画面突然间与眼前人对上,呼吸跟着一紧。
“磨蹭什么,快点!”车夫见总是找事的小子停在路边不动,眼睛危险的虚起,大声的警告。
方硕往前走了两步,心有不甘达到了顶峰,蓦然转身跑到牵马的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被商队的人拐卖的,家里的亲人等我回去。”说着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其他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同车的半大孩子,都是男孩都对商队的人恨意不加掩饰,一看方硕如此,也都聚集过去一同跪下。
“我们都是。”其中一人开口指着身边的人,“求您了!”
与其被卖掉生死不知,不如趁此机会拼一把,方硕一向聪明虽然没少挨打,从吃的亏上吸取经验越战越勇。
他们抱着同样的想法,不能让方硕一人处在危险当中。
“说什么胡话,没睡醒都回去睡。”大胡子怒而喝斥道,转而对停下来的人道,“这些都是商队买来的,与旁人不相干。”
潜在话意是,莫要吃饱了撑得多管闲事。
目光在半大的孩子身上掠过,一张张坚毅却透着视死如归神情的面容映入眼帘,曾经的他也如这帮孩子一般大,他当时没得选。
李成松开缰绳,拍拍马的颈侧让其先行离开,直视对面的略显紧张的大胡子。
“你认得我?”虽是问句,李成却从第一个求救的孩子眼中看到了答案。
“是,大名鼎鼎的李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因为认出眼前人,方硕才敢鼓起勇气求人。
“李成!”
“那个太监!”
“糟糕!”
商队整个慌成一团,只闻刷刷刷的拔剑声,气氛顿时变得分外压抑。
剑拔弩张的气势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