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相露出。
“啊呀!”鲤鱼打挺跳出花碗,月光草抹了把被梦吓出的冷汗,以为是虚惊一场,熟料……
“来吃饭。”李成天不亮就醒了,解了个手再睡不着,下楼找点活干,把早饭给做了。
“鱼?哪来的!”惊得月光草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被身后的花碗绊倒,倒栽葱掉进碗里,溅了一地的月光。
月光草站在碗中,傻愣愣的盯着桌上李成放下的盆,是有腥味,鱼腥味,没闻错。
不行,它得去瞅一眼,昨晚上不该偷懒的,一湖煮熟的鱼放着会臭。
“干什么去?”月光草打他眼前风也似的跑出门,李成纳闷的挠了挠头,他没做什么为何一脸震惊?
来到湖边,水里清清澈澈,除了日常投喂的鱼不见了以外,没什么明显的变化,月光草趴在水边用力闻了闻,无一丝怪味。
月光草转身冲进屋里跳上椅子爬上桌,向散发出鱼腥味的盆子里看去,僵住了。
“不是鱼,还好,还好。”拍了拍跳快的小心脏,月光草认出盆里的东西,“鱼腥草,怪不得。”
想想也是,湖里养的鱼吃剩饭剩菜就罢了,还吃人,不,是仙,月光草自己都觉得膈应,哪里能入口。
单纯是被梦吓到了,摸了把脸上沁出的冷汗,月光草趴在盆边卷起凉拌鱼腥草塞了一嘴,嗯,味道好极了。
李成终于看懂了月光草行色匆匆一去一回的举动,哭笑不得道:“正经养的鱼我才吃,死鱼吃了闹肚子。”
月光草抓起另一个盘子里切好的酱牛肉塞一嘴,咽下去之后在桌上写道:“鱼呢?”那么多怎么处理的?
“一把火烧没了。”李成笑着扯了扯月光草的花瓣,“睡迷糊了,挺简单的事。”
“唉,以前不做梦的。”月光草抖了抖花瓣坐下来吃饭。
李成坐下来边吃边聊:“我想出门到别的地方看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月光草首先想到的是:“户籍和路引,趁着紫衣人在城中好办事,不用亲自去官府办理。”
房子带上就能走,倒是方便。月光草不禁感慨凶人当初的先见之明。
“粮食带上,买点鱼、虾苗放湖里带上,再买辆马车。”李成要自己驾车,进不了城露宿野外也能有地方休息。
“散碎银子兑一些,还有用得最多的铜钱也要。”月光草沾着水在桌子上列单子,查缺补漏。
“新鲜的各种肉类,要不再做一些肉干,用火一烤就好了。”自然风干浪费时间,月光草补充上,“酱肉也要。”
“买些水果熬酱。”新鲜的放不住,冻起来又软又酸,完全没有原来的味道,月光草傻兮兮的冻过一次,不好吃。
商量了一圈,用过饭收拾好,一人一花出了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微颤慢慢睁开。
“咳咳!”
刚一坐起来,一阵痒痛袭来咳出少许血沫,资亦下地洗漱更衣,止疼的药服了,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出门在路边摊上用了些。
“呦,真稀奇。”绿衣人出现在紫楼主右后方,扫了一眼桌上空了的碗好奇道,“习惯山珍海味的你,小摊上的羊肉面能咽得下去?”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拳头抵在嘴边,压抑着轻微的低咳,资亦起身放下一角碎银子离开。
绿衣人阴测测的笑道:“我这里有疗伤的丹药,给你。”说着自袖中取出一瓷瓶扔过去。
抬手接住掂了掂,里面有药丸晃动的声音,资亦揣进怀里。
“不吃,怕我下药?”绿衣人挑眉,“将死之人再小心有个屁用,我不信你躲过橙楼主的刺杀还能活一两年。”
“呵,原来你搁这儿等我死了好收尸。”资亦从怀里掏出刚才的瓷瓶扔过去物归原主,“省省吧,你会死在我前头。”
绿衣人接住药效看了一眼,是他的东西收入袖子,好东西给个死人他也心疼,都强弩之末了还不领情。
“别在我面前晃荡,小心惹恼我不管不顾拖你一块入地府。”资亦改了方向往茶楼行去。
绿衣人不以为然的笑道:“那火还能救你几次?”
“不劳费心。”资亦气到了,咳嗽声不止。
绿衣人看到逞强的紫楼主拿出汗巾,擦掉手上染满的鲜血,讥诮一声并未离开。
沉默的行了一路,来到茶楼门前,柜台前的人让资亦恍惚了一下,嘴边无声的念叨着:“李成!”
“呦,稀客啊。”绿衣人见紫楼主突然停下不进去,上前一步往里一瞅乐了。
率先迈出步子进了屋,绿衣人走到柜台前,打趣起眼前颇为俊俏的年轻人。
楼里只存着眼前人八岁时的画相,紫楼主一直也不传新的消息回楼,早就颇有怨言。
李成换了银子路过茶楼,想起手里有药要卖便进来了,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