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厚的小子算账。
“算盘打得再响也没用。”蔚风不需要知道神界的事,除了一身的神力跟人界并无差别,一群见利妄义的野蛮人,没什么可说的。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重明刚准备另寻路子摆脱现状,背后一热,眼前火焰翻滚,脑子嗡的一下,复又跳回到水里。
蔚风弹出蓝焰,在白骨张嘴哀嚎时封住,大晚上听尖叫怪瘆得慌。
何况有外人即将登门,赶紧处理了外来的垃圾。
热度骤然退去,没等高兴一瞬,七窍被寒意包裹,重明察觉不对,只能发出唔唔声,上手一抠摸到坚硬无比的冰。
顿觉大事不妙,重明放弃骨架打算神魂出窍,借月色的掩饰下逃出此地。
然而,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就在重明以为寒意加身可以扛住时。
眼中的光芒寂灭,神魂在被一冷一热的两股力量拉扯,啪的一声分崩离析,快得根本来不及自救。
“哦,哦,哦。”
三连叹,月光草不知道该说白骨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亦或是白骨以为凶人能放过对方,过于自信的下场,啧。
蔚风招手收回火焰,掌心多出一物,一截手臂长的白骨,如珠似玉散发着高不可攀的寒气。
“什么东西?”好奇心旺盛的月光草爬上凶人的肩膀,滑到手臂处伸出根须去碰触。
冰冰凉凉的劲过去,月光草感觉到一股微温的暖意,好怪的东西,看不出有什么用。
“仙骨,没想到这玩意还能存在。”蔚风露出别样的意味,反手将之扔给月光草。
月光草慌忙接住,直觉这个是好东西,观凶人的神情以及话语中的讽意,又不像是好东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呆会再问吧,有人来了。
月光草在外包了一层冰,觉得不够又多加了两层才吞入肚子里。
月光草回到凶人肩膀上,对上大半夜不走正门偏偏不告而入的紫衣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李成站在湖边,不像是专程等他,资亦有自知之明,上前一礼一揖到底,动了动嘴皮道出一路上打好的腹稿。
“资亦,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还望您允许。”谦卑的取下常年戴着的面具露出真容。
蔚风不躲不避受了礼,似笑非笑道:“重获新生感觉如何?”
新生?是新生,那他还能活多久?
一连串的问题因李成一句话涌上心头。
“托公子福侥幸保住性命。”资亦小心翼翼的偷瞄李成,看不出高兴与否。
“做好你的楼主之位,用到你时自会寻你,平日里少来。”
蔚风调侃一句便没了兴趣,告诫的话一出以眼神送客。
来一趟不搞清楚就这么走了,以后再问也问不出明堂,资亦迟疑一瞬,道出最想知道的事。
“我还能活多久?”资亦凿补道,“愿为公子长长久久的效力。”
“你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蔚风戏谑的扫视眼前人,“前提是你能活到理想的岁数。”
什么?资亦微讶,有听没有懂。
李成的话似在一语双关的点出某件事,越不过武神境界也能活到地老天荒?怎么可能!
蔚风摆了摆手赶人,他可没义务为其科普其中的因由,能力越出众的下人越容易反水,谁让现在的李成处在主弱仆强的境域。
人生嘛,自然是逆流而上才有看头,过得太平淡反而容易失去上进心。
资亦怀揣着满副狐疑离去,一路上沉静于李成说的每一句话中,想要从字里行间挖掘出重点。
风向变了,资亦停下脚步试问:“来者何人?”
“橙楼主没来寻紫楼主的晦气,还是说人已经被你处理掉了?”身着墨绿锦衣的老者自高空落下。
资亦突然间明悟,能活多久活多久的前提,果然是能否从同境界的强敌手中活下来。
他大限已至的消息,只要在意就会有所了解,找上他的人只多不少。
加上他没死活得好好的,在别人眼中越过生死大坎,那么疑心他怀揣异宝的人只多不少。
将死之人的疯狂谁都无法预料,难怪李成让他不要再其眼前出现,看来是不想被他牵扯上沾一身腥。
“来了,死了。”资亦很是干脆的给出答案,“怎么,你也要为试试?”
“不,我是来替橙楼主收尸的,想必紫楼主有伤在身无暇过问。”绿衣人说着看似玩笑的实话,摆明了告诉对方他是来分一杯羹的。
给不给,给多少能谈拢就谈,谈不拢就比划比划,绿衣人不在乎被人说趁人之危。
“人没了。”元气大伤虽未恢复过来,不代表他不能打赢,资亦的剑已然出鞘。
“没了?”绿衣人不信,“烧化了?”
资亦眼神一寒,没见过光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