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姓什么(2 / 2)

色。

五娘心中一动:“这么说咱们不是有机会了吗,叶叔可继续让人去各处搜罗,搜罗来挑了好的,重新排版刊印,去衙门里登记备案,如此,不就是我们书铺的独家新书了吗,别的州府且不管,至少在清水镇,别家书铺是不敢盗用的。”

叶掌柜神色复杂的看了五娘良久方道:“实不相瞒,当年我来清水镇方家书铺做掌柜的时候便就东家提过此事,奈何东家说白花这么多银子去衙门备案,不值得,也就罢了。”

五娘这才理解叶掌柜刚为什么郁闷,原来这点子人家十年前就想过,只可惜,方家老爷财迷不舍得掏银子,没采纳叶掌柜的意见,作为东家只顾眼前的利益,没有长远打算,方家书铺能坚持到现在没关张,真是奇迹,也更证明了叶掌柜的能力。

把铺子交给这么个有头脑有能力的掌柜,五娘觉得以后自己完全可以躺着数银子了,想到此便道:“叶叔,我记得那日从凝香楼出来,我们说好,除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之外,还给叶叔您一成的分红是不是?”

叶掌柜目光一闪,心想,她不会反悔了吧,点点头:“是这么提过。”

五娘道:“那咱们现在改改,除了月例银子,书铺所获利润的三成都给叶叔,并且书铺的经营,都由叶叔说了算,即便我的意见,叶叔也可不采纳。”

叶掌柜:“为什么?”

五娘:“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叶叔能经营好铺子,我信你。”

这句我信你说的掷地有声,叶掌柜定定看了五娘良久方道:“好,得少爷如此信任,我叶文胜在此立誓,此生绝不负东家。”

五娘忙道:“用不着立誓,说白了,就是赚了银子大家一块儿过好日子,回头您把瑞姑娶了,再生个大胖小子,可不就齐活了吗。”

叶掌柜被她都逗笑了:“那我就真做主了。”

五娘:“这还有假。”说着把桌上的包袱推了过去:“这里的银子叶叔看着用,若不够我再想辙。”

叶掌柜倒不推辞,拿过来,打开数清了银票,看见那方砚台不禁道:“怎么还有方砚台?”

五娘:“怕银子不够,想着这方砚台许能值几个钱,就一并拿过来了,叶叔看看拿去当了吧。”

叶掌柜:“这铺子盘下来的八百两,少爷前几日那首诗卖的银子够了,另外的一百两也是少爷您拿的,这些怎么也够使了,用不着当砚台。”说着仍裹好放了回去。

五娘道:“当了吧,给瑞姑打几样簪环首饰戴也好。”

叶掌柜:“瑞姑说了就算跟着我出来吃糠咽菜住草窝子都比在凝香楼好,用不着簪环首饰,之前让随喜找房子也是她觉在客店住着太贵,如今这铺子都盘下来了,房子也用不着了,一会儿我让随喜去退了,顺道接瑞姑过来,往后也就安心了,这个也用不着,少爷拿回去吧。”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钱袋子递给了五娘。

五娘没接:“给都给了,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况开铺子哪哪儿都得用银子,万一不够,这些多少能顶点儿用。”

叶掌柜:“少爷大概不知,这钱袋子里的金锭子是不能随便使的。”

五娘一愣:“为何?难道这金锭子是假的?”

叶掌柜摇头:“假倒不假,只不过这金锭子上有定北侯府的徽记,若拿到钱庄当铺不仅换不来银子,说不得还会吃官司。”

徽记?五娘一把拿过钱袋子,拽开,把里面的金锭子一股脑倒在了桌子上,挨个拿起来仔细看,果然没个金锭子下面都有个篆字,像是楚,因为字小,自己先前没发现。

五娘指着那个篆字:“这明明是个楚字,怎么说是定北侯府的徽记?”

叶掌柜:“少爷难道不知定北侯姓楚吗?”

五娘摇摇头心道,自己跟他又不沾亲带故的,鬼知道他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