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值了(2 / 2)

里面。”

随喜话音刚落,屋门就开了,从里面出来个二十多的大姑娘,说姑娘是因为梳着姑娘的发髻,大概就是随喜说的瑞姑,的确不算好看,皮肤还有些黑,搁人堆里都找不出来那种,瑞姑咬着唇道:“妈妈说话何必如此刻薄,他之前来的时候,妈妈可不会赶人。”

老鸨子嗤一声笑了:“少跟老娘提那些老黄历,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他以前是方家书铺的掌柜,现在呢,被东家开革了,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想在老娘这儿白吃白喝,做梦,姓叶的你少躲在瑞姑后面当王八,麻溜的给老娘滚出来。”

叶掌柜果真出来了,倒是挺爷们的挡在瑞姑跟前儿道:“你不要难为瑞姑。”

老鸨子乐了:“哎呦喂,还真是情深义重呢,真要情深义重,就拿银子给瑞姑赎身啊,赎了身家去,想怎么护着怎么护着,老娘想管也管不着,可是你有银子吗,老娘今儿还做回好人,不跟你多要,就一百两银子,只你掏出来,瑞姑就是你的,怎么样,你掏的出来吗。”

叶掌柜脸色难看之极,虽说做了十年掌柜,但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月例,攒十年手里也没多少,更何况平常还得往凝香楼来,就算瑞姑不要,也得打点老鸨,到如今,手里别说一百两,五十两都是拿不出的。

老鸨子正因拿准了这一点,才这么说,不然绝不会一百两银子就让瑞姑赎身,想不到他叶文胜有朝一日竟让一百两银子难成这样,不免心中悲凉。

正悲从中来,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我出这一百两如何?”

一众人看向楼下,老鸨见是个小厮打扮的小子,顿时咯咯笑了起来:“你这小子才多大,就来逛花楼找姑娘,你这身板能禁得住吗,等长成了再来吧。”周围出来看热闹的姑娘,也跟着咯咯咯的笑成了一团,对楼下的五娘指指点点。

五娘倒不在意,而是道:“妈妈这话说的,你们开花楼的还看年纪啊,不是有银子就行吗?”

老鸨子笑的花枝乱颤:“行啊,可你小子这打扮不是小厮就是伙计,有银子吗?”

五娘:“妈妈可知道,有句话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有没有银子,光看打扮可看不出来。”

老鸨子更乐了:“行,今儿你要是能掏出一百两银子,我凝香楼的姑娘随便选。”

五娘摆手:“不用随便选,我就要瑞姑。”

老鸨子更笑的前仰后合指着五娘:“你小子是没吃够你娘的奶吧,要瑞姑想重新当回儿子。”

五娘:“这你就管不着了,反正我就看中了瑞姑,而且,这里这么多人可都听见了,你亲口说的,一百两银子就能给瑞姑赎身。”

老鸨子这会儿倒冷静了下来,狐疑的打量了五娘一番道:“我说的一百两银子是他,不是你?”说着指了指叶掌柜:“你小子要给瑞姑赎身,一百两银子可就不成了。”这老鸨子果然无耻,翻脸如翻书。

五娘:“好,说话算话。”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递给随喜:“这个给你师傅送去,应该够给瑞姑赎身了,发什么愣啊,还不快去,我在这儿等着。”五娘把钱票往随喜手里一塞,拍了他一巴掌,这小子才醒过神来,拿着钱袋咚咚的跑进去了。

五娘可不想进凝香楼,就在对面找了个阴凉儿站着,大约两刻钟,叶掌柜跟随喜便出来了,后面还跟着换了衣裳,背着小包袱的瑞姑,头上的钗环也都没了,头发就用一支荆钗别着,素面朝天却比刚才那样浓妆艳抹好看了些。

看见五娘,叶掌柜神色有些复杂道:“五郎少爷就不怕老鸨子反悔吗?”

五娘笑了:“若叶掌柜连个老鸨子都搞不定,我也不需费这力气了。”

后面的随喜挠挠头:“师傅,五郎少爷,你们说的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叶掌柜拍了拍他的脑袋,又看了看低着脑袋一副小媳妇样儿的瑞姑,眼里柔光闪了闪低声道:“你放心,我叶文胜此生绝不负你。”回过头跟五娘道:“我得先有个落脚之处。”

五娘点头,从怀里掏出定北侯给她的那个钱袋子,递了过去:“这里的钱应该够你安置了。”

五娘这次出来一个是想把这些金锭子换成银票,至于另外的一百两是备着万一碰上合适的铺面,那些金锭子不一定够,谁想倒是便宜了凝香楼,不过她也不亏就是,毕竟给瑞姑赎了身,就相当于把叶掌柜收归己用,这一百两银子花的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