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就在我们愣神之际,阎王以极快的速度闪身到雷禄鸣的身后用匕首顶住了他的脖子,威胁他的手下放了我们的人。 雷禄鸣说道:“我一个换你们一群,亏不了。够种你现在就抹了我,老子出来淘沙子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折在过活人身上。” 阎王的脾气也上来了:“好啊。那就看看雷家土地爷的命有多硬。”土地爷是行里的黑叫法,那些常年带队伍下地的人都叫土地爷,老爷子以前也被这么叫过,后来才改口叫的师爷。 我制止道:“咱们先别争了,出不出的去还两说呢?这里确定就是天星疑局了,所谓的三破而绝不是试探机关的次数,而是我们回到这个石台的次数,刚才我和阎王正是第三次回到这里,所以触发了三破而绝,现在这里就是个死局。” 我转身对着雷禄鸣继续客气的说道:“天星疑局想必雷爷也听过,它的厉害之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个人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外面的仇咱们到了外面再算,你们也没有了人数优势,不如各退一步,这次咱们合作一把,合力破局为先,如何?” 雷禄鸣点了点头:“还得是程师爷的高徒有格局,不像有的人就会热脑子瞎冲动,弄的他真敢动手一样。”说完他抬了抬下巴,他的人放下了手里的枪,没有了束缚的老诸赶紧扶着猴子拿上我们自己的装备靠了过来。雷禄鸣同样一甩肩膀挣开了阎王,然后侮辱性的吐了一口唾沫,我看见阎王眼里的杀意连忙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阎王这才压住怒火没有爆发。 雷禄鸣挣脱了以后马上去看堵住的石洞,然后招来一个手下,我看到手下从背包里拿出了炸药,看来他打算炸开石门来救人,我连忙制止了他:“不能炸。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平衡机关,如果炸毁了咱们有办法也出不去了。” 雷禄鸣没有理我,而是悄悄的问了问他队伍里的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点了点头,他立刻就停止了行动,说完点燃了几支烟,朝着石门拜了拜,算是给里面的人送行了。说实话,在石门掉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里面的人没救了,要是能救就不叫死局了。雷家人办事雷厉风行的风格让我开了眼,知道救不了马上点烟送行,犹豫都没有一下。 正想着,那个年轻人过来问我道:“洛掌柜,久闻大名。在下玉卫仑,道上的朋友略施薄面尊声司理,是雷家请的财神。请问洛掌柜可有这天星疑局的破解之法,不如说出来一起探讨一下。”说着他不止是向我也向着我旁边的阎王一众人拱了拱手。 财神也是行里的黑话,其实就是队伍里面鉴宝的。现在下地不像以前还有官盗,官盗去了不管好的劣的,直接搬空为止。现在都是民盗,零散几个人拿的东西有限,所以就请一位鉴宝的下地,只挑贵的拿,因为事关财运,所以行里把这类人叫做财神。 男子长的眉清目秀,满面的书生气,可不太像干这行的。但玉司理的名号我还是听过的,古玩行里也是叫的出名头的人,不过我听说他是个散仙,怎么和雷家扯上关系了。只是这么清秀的人却跟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为伍,让我对他的印象好不到哪里去。 我回答他:“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暂时还没有什么破解的方法。玉司理要是有高见不妨说出来让大伙长长见识。”其实我心里是有办法的,只是不想说。我们已经待在这里急了这么久,怎么也得让他们尝尝这滋味。 玉司理说到:“高见谈不上,有一愚见,说出来众位探讨一下。按刚才洛掌柜所说,浅坑中心才是循环开始,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沿着浅坑边缘走,路程虽然远点,但不用触发机关就可以到达对面前殿岂不一举两得。” 听了他的办法,一旁的雷禄鸣顿时就彩虹屁起来:“还是玉司理大才,什么狗屁天星疑局,轻轻松松就解开了。兄弟们,收拾家伙。” 我一下愣神了,因为他说的办法和我想的如出一辙,我一时摸不清楚这个人的套路了。我们两方人名为合作,其实不过是各图所利而已。这种办法轻而易举的告诉对方,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他竟然已经说出来了,我也只能假装附和的夸奖确实是好办法。这个时候我给我们的人都使了一个眼色提醒他们见机行事,他们也都意会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我们一行人下了浅坑开始沿着石台慢慢的摸索前进,我们无法在石台上行走,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所为,石台很多地方都被几层棺材铺的严严实实,我们只能在浅坑里靠近石台边缘行走。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一是这种怪异的合作本就让气氛十分沉闷,二是大家也都心怀鬼胎有各自的算盘,连一向不说话就跟要了命的老诸也变的沉默了起来。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居然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刚刚出发的位置,因为这里有非常明显我们休整过的标记,地上的烟头以及压缩饼干的包装袋,也就是说我们走了一圈都没有走到前殿,爬上石台一看,若隐若现的前殿轮廓就在我们的对面,难道是我们走的太专注到了地方都没注意吗? 雷禄鸣这个时候明显的怒了:“姓洛的,我劝你最好别耍花样。刚才一路走过来老子死死的盯着石台,清一色的棺材有个屁的前殿入口。我雷家想要你死程老东西也保不住你。” 猴子这个时候也不惯着他,开口说:“骂吧骂吧,脾气再大点把这个石室天花板给掀了我们就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