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拖地吧。”她说。

苏清月拿着簸箕借着隔壁楼的灯光来到楼梯口，发现本应该放着这里的大蓝色垃圾桶没有了，她只好下一楼层找垃圾桶，发现下一层也没有。

思虑之下，她只好往隔壁栋楼找垃圾桶。

越靠近隔栋楼，本灯光如昼的楼，一瞬间像气温反降的突然，全黑了。

苏清月撞着胆子往楼梯口走去，她扭头往角落里看，幸亏他们这边楼梯角有大垃圾桶，她反手抬起簸箕将垃圾倒进垃圾桶里。

她正要出楼梯口，一道惹眼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靠着走廊栏杆上的少年漫不经心地抽着烟，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全身透着一股慵懒，衬着他痞帅无比。

“礼哥。”另一道身影闯了进来，季凡州走了过来，扯下少年嘴上叼着的烟，丢到地下踩灭，无奈地说，“在学校呢。”

周煜礼抬起眼皮，淡淡地嗯了声，缓了会开口：“她走了吗？”

“走了。”季凡州说，“我们也走吧。”

周煜礼点头。

苏清月看着季凡州带头先走，周煜礼步调懒懒地跟着走，却又突然俯下身，把季凡州刚踩过的烟捡了起来，走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长手一挥，准确地丢了进去。

她跟着追了出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另一个楼梯口转角处。

郑亦珩拖完地，也不见苏清月回来，他将拖把放回卫生角，出教室去找人，外面黑漆漆的，不见一个人。

“苏清月？”他到处找她，喊了好几声。

“我在这。”

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郑亦珩闻声回头，见她拿着簸箕，有些迷惑地看着自己。

苏清月：“怎么了？”

郑亦珩快步走到她身边，担忧地凝着她，“你怎么这么久啊？”

“哦，这边垃圾桶不在，”苏清月解释说，“我去隔壁楼倒了下垃圾。”

郑亦珩歪头看向对面楼，那边几乎没人，灯也关了，她胆子还挺大。

“那回去吧。”

苏清月点头：“嗯，好。”

他们两人收拾完最后，关上教室的灯和门，一起并肩下楼回家。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像根本不熟一般。

到校门口，分别岔路口。

“那...”郑亦珩酝酿了许久的挥手道别。

苏清月很随性地转身看了过来，眼里染着细碎似星的光，眉眼间的笑意生动清纯，她挥着手，嗓音很清：“拜拜，明天见。”

郑亦珩挥着的手转变成不自在的摸后颈，带着小男孩的腼腆说：“嗯...明天见。”

苏清月乖乖地点着头，握着书包肩带，缓缓转过身走。

郑亦珩看着她远走的背影，披肩的长发随风而动，她乖顺的背影与本身的恬静，像道独特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