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东西。忙完，草草洗漱准备上床前看了眼手机。

凌晏如的好友申请弹了出来。

在好友申请那一栏的信息是：到了。

*

被热心的邻居姐姐木微霜送到学校前，你早上起床的时候其实想的是——昨天好像被冷风吹到感冒了，也许可以不用来学校。

昏昏欲睡地熬过一节小早自习，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就奔出教室去了食堂。

你连书本都懒得收，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打算利用这短暂的早饭时间补个觉。许是感冒的原因，你睡得晕晕乎乎，并没有真的睡着，却也意识不清醒。

大概是早饭时间结束了，你听到有人轻轻地敲了你的桌子。

听到声响，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内的周遭一切模糊，仅有一点点透过窗户映进来的光照亮了他的面颊。

冬天的天亮的晚，这会还没大亮，教室内关了灯，昏昏暗暗的。凌晏如大概是才打完水，手边放着他那个泡着茶的保温杯。

你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凌晏如的神情一如往日的冷，这会儿却是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几分担心。

他坐在你前桌的位置，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昏暗的光线，溢出的茶香，以及你和他。睡意朦胧的你忘了要说什么，脑子有些嗡嗡地响，只能思考他刚才问你的一句话。

你听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听不到教室外的风声，也听不到呼吸声，只能听到脑子里近似耳鸣般微弱又不碍事的响声。

下一刻，耳边清净。

“还好吗？”他这次很温柔地又问你一遍。

许久后，你想到。

冬天多适合恋爱啊，对吧。凌晏如他长得好看又关心你，而且还对你比其他人都温柔，你因此感到心动也是在所难免的。

（三）

凌晏如在养病休学时，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

在将对方与自己当初在南塘见过的女孩对上之后，凌晏如却又蹙了眉。

恰如那些他日日夜夜曾梦到的刀光剑影，他和她之间有更早也更深地联系，在如今的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时候。

同时也全然是此刻未曾发生的联系，应该是这样形容：前世。

那些跨过漫长光阴的曾经，他们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