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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张嘴拒绝对方的无理要求,可女人再一次做出让人无力招架的举动。
霍琳伸手抱着他的头,凑上前来用力亲他一嘴,如跟老情人般打招呼:“我走了,别太想念我。”
话落,人打开车门,潇洒离去,那棵忘忧草被遗留在后座上。
“……”
胡泽凯盯着女人的背影,摸了摸有些发烫的唇瓣,倏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夜晚被同一个女人占了两次便宜。
月亮悄悄地露出欢愉的笑容,光线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大地每一寸角落,像一条光明的情丝牵动着有情人的心。在这宁静柔和的夜晚,总会有人轻声说悄悄话,而满怀心事的少女总在思念情人……
回到帝轩豪庭的公寓,胡泽凯将忘忧草放在阳台的桌子上,坐在躺椅上,失落地仰望上空,想要从广阔的天空中获得一些欢慰。
胡星海踩着愉悦的脚步回来,察觉到哥哥在阳台等自己,放下钥匙,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兄长的旁边,勾着他的肩:“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是不是想我呢?你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的兄弟?你一想我,我就出现了,感动吗?”
胡泽凯无视胡星海自我陶醉的聒躁,冷然吩咐:“今天的事你做得不人道,明日去邝家道歉。”
胡星海想起刚才邝思羽在警察局哭得梨带雨花,脸容写满忧伤,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自知这个事自己做过分了,没有争辩,只是不赞同哥哥的做法:“刚才跟邝思羽道过歉了,去她家,就不必了吧。”
胡泽凯转头看向他,冷眸有几分凌厉感:“你不是不喜欢这门亲事吗?去邝家道歉,亲自跟邝家解除婚约,相信他们知晓你今晚干的好事,会欣然同意。”
“可是……”胡星海挠了挠脸颊,有几分心虚,“我们两家不是有生意往来吗?我这样做,只怕跟邝家的合作会黄了。”
胡泽凯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会担心这些就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胡星海撇撇嘴:“我只是想让邝家退婚,没想自己去退婚,爸妈要是知道了,会冻结我卡的。”
胡泽凯嗤笑:“胡星海,你是寄生虫吗?不会自己打工赚钱?”
胡星海据理力争:“哥,我才大二,我还小。”
胡泽凯不吃这套,看着他的眼神异常严厉:“鱼与熊掌焉能兼得?你要么自力更生,不靠家里生活,要么接受爸妈的财富,听从他们的安排。”
胡星海被他怼得无地自容,目光无处安放地到处乱转。
“咦?忘忧草?”胡星海突然注意到桌子上的忘忧草,立马凑过去。
“不许碰。”胡泽凯晓得弟弟毛手毛脚,赶紧把忘忧草移到另一边。
哪料到胡星海一个转身从后面,把花夺过去,露出胜利的笑。
“不就是一棵忘忧草吗?哥,你怎么这么紧张,好不寻常哦?”
“把花还给我!”胡泽凯眉眼压得很低,看上去脸色很不善。
胡星海看到他如此紧张,觉得十分好玩,就故意把它举得老高;从左手传递到右手,又从右手转回到左手,终因太得意忘形,一时不留神,手滑了一下,花盆“砰”的一声,碎了一地。
他吓得全身僵了,紧张又骇然地盯着自家哥哥:“哥,对不起。”
胡泽凯头痛扶着额,向他摆了摆手:“行了,你去洗澡休息吧。”
胡星海如蒙大赦,赶紧化作一阵风,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胡泽凯无奈地轻叹一声,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把那株幼小的忘忧草捡起来,栽种到另一个花盆里,浇上水。
他以为忘忧草会继续迎风活着,可惜太低估植物的娇贵,第二天醒来,吃过早餐后,他来给忘忧草浇水,却发现已经枯萎了,完全挽救不了。
事已至此,他只好舍弃掉,打算新电影开机发布会结束后,再去买一株忘忧草赔给霍琳。
彼时的霍琳,正游荡在大街上,为如何探取胡霍两家的恩怨而感到苦恼,毕竟是两家人最隐秘的秘密,若不是逼到绝境,只怕是不会说出来的。不如就……干脆将错就错,诱惑胡泽凯,借由他把胡家搞得天翻地覆,逼长辈们说出实情?
正当她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长得温润如玉的眼镜男倏地出现,而她却并未察觉前方有人正笑着打量自己,结果栽倒在对方的身上。
“琳琳。”
清雅的声音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和。
霍琳抬起眼眸,在看清楚男人的那一刹,心里变得很慌乱,下意识转身就跑。
男人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连忙把她拉回来,展开灿若桃花的笑容:“这么难得才碰在一起,为什么要走呢?我又不会吃人!”
霍琳转头凝望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语音细若蚊声:“叶言哥哥,你能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