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温簌醒来。
屋内的窗帘拉的很严实,还是有些刺眼。不用看就知道今天一定是个艳阳天。
她翻身平躺,余光看见身边有个穿着无袖衬衫和短裤的男人,在被子外面躺着,拿着手机在刷页面。
察觉到她醒了,男人也没回头看她,只是挪了挪,离她近了点,还在看手机。
温簌眨眨眼,愣愣地看他,又低下头看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套了件黑衬衣。
她脑子里没别的,一片空白,坐起来捂着脑子思考人生。
“哎。”她起的猛,顾南钧也绷不住了,捞过后脑勺把她按怀里,在笑,“怎么了,后悔了?”
温簌呆呆地摇头,她伸手捡起顾南钧扔床上的手机,黑了屏当镜子照。
“没咬坏。”
温簌检查好一番,扔掉,嘴一撇,缩回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腰,开始假哭,“呜呜呜……”
“……”
顾南钧顿觉懵逼。
“我梦见,”温簌指指自己的疤,“我梦见我这疤腐烂,扩大,真成丑八怪了。”
他了然,安抚地摸摸,“梦是反的。不过是昨天晚上不够深刻啊,竟然叫我宝做了这种梦。”
“别贫了,”温簌锤了他一下,“你当下就被我吓跑了。”
“冤枉。”顾南钧拍拍胸脯,“长相在我看来最不重要,要是真有那天,我也把我自己的脸给腐蚀掉,咱就做一对活人丧尸。”
温簌失笑,“真的吗?”
“那就真好了,想吓谁就吓谁,想想就很快乐。”
顾南钧说的格外真诚,温簌还真的代入想了想,“是哦。”
两人对视一笑,顾南钧低下头,像是又想亲她,温簌也高兴,临到近了才瞪大眼睛,“不行。”
“怎么了?”
她没刷牙,这过不了自己这关,于是温簌半分都没耽搁,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找她放过来的牙具刷牙。
顾南钧跟着在她身后看着她,他家里只有黑衬衫,挂在他簌宝身上,竟然像一件宽松的裙子一样,显得她越发白皙。
这姑娘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
温簌刷完牙,洗了把脸,在镜子上好好看了看,再回头。
后上前几步,踮起脚尖环住男朋友的脖子,送上唇去亲他。
碰一块就是天雷勾地火,一开始贴合嘬吻,后愈演愈烈,被他抱到了洗漱台上,一碰到那处,温簌才疼得皱起了眉。
顾南钧收了手,亲亲便退远,捏她鼻子,“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因为确实没多疼。”她晃荡自己的双腿,手里一直在摸腹肌下面的纹身,白天看得清楚,并不小,挺大的一片,而且在脂肪这么薄的地方,难怪会疼了。
他也不管她的动作,“真的吗?”
“我都长好了呀。”温簌扬下巴,带了点小骄傲,“而且我从小身体特别好,我爸妈经常给我补,哪里就那么脆弱了。”
这小得意劲儿,顾南钧看了就心痒。
不过他自己什么路数他可是清楚得很。这姑娘明明昨天晚上就喊疼了,现在倒装起大人来了。
温簌说,“我记得呢,今天去你家里吧?你有工作吗?”
他摇头,把人拦腰抱起来,放到床边,“今天别出门了,明天傍晚凉快,我跟你一起去我家。”
“今天怎么了?”
顾南钧找来手机,打开天气递给她看。
温簌差点惊掉下巴,醒目的红色高温预警,惊道,“40度?!!”
顾南钧摆手,“这两天估计年度最高温有了,今天早上还有人跟我说,剧组都停工了,路边的石头能煎个蛋出来。”
温簌瞟了一眼拉着窗帘依旧能感受到的热气,吓了一哆嗦,找男朋友抱抱,“不去了不去了。”
于是,他们二人开始在家里宅着。
醒了吃早饭,吃过早饭,一起对着机器做拉伸,后在他家书房的跑步机上做锻炼。
本来该是这个路数。
她这几天被他监督,但也一般只做一个回合,其余时间就看着他做。现在更是有了特权,直接在他跟前偷闲。
她在翻那几张信纸,顾南钧写的时候,写的很认真,一个错别字都没有,这些年也保存的仔细,她也是小心翼翼地翻,看过好多遍,还想接着看。
他们7月20号在一起,现在已经8月9号,才大半个月,顾南钧逮着两人独处的时间,就不喊她名字,直接喊宝贝儿,导致她也跟着脸皮厚了很多。
每当被触动的时候,温簌就这么喊顾南钧,“哥哥~”
经昨晚一试,效果甚佳。
但她没想到顾南钧正在打电话。
客厅里叫了人,她没听见顾南钧的声音,就听见傅时夸张的尖叫了,“艹温簌也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