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这个歪道,对他们有何益处?”
那人轻飘飘道:‘仙门日益强大,魔界被打压,他们想复活魔尊,自然是要转移仙门的注意,衍洛宗,就是第一步。’
他一眼看穿宋惊鹤的心思,好似极为震惊,也不理解。
‘你想告诉他们?’
宋惊鹤反问他:“为什么不告诉?”
他沉默。
为什么不告诉?
前世他受尽屈辱折磨,无人对他伸以援手,任由他自生自灭,堕落魔族。
他也向往光明,可光明先抛弃了他。
即便他重生,仍旧对世界充满恶意和失望。
他不认为,这一世的宋惊鹤能拥有光明未来。
那个叫沈熙禾的女人,会是他路上的绊脚石。
那人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没有回答宋惊鹤的这个问题。
宋惊鹤眸光微闪,敛目沉思。
……
赛场上,女剑修承受不住舆论的非议,掩面离场,不顾身后阻拦的衍洛宗弟子,哭着离开宗门大比场地。
衍洛宗其他弟子怒视场上的男剑修。
男剑修不以为意,甚至在那儿洋洋自得:“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低,还怪我了?你们衍洛宗干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铁证?”
衍洛宗弟子气红了脸,半晌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宁雪笙等一众符修长老,对视一眼,皆选择沉默。
比赛中男剑修没有做任何违规之事,女剑修承受不住舆论弃赛,谁也说不得什么。
“第一场,天虚宗胜。”
“第二场,天虚宗对战华郢宗,双方弟子上场。”
剑修赛区比赛的速度很快,剑修一道,讲究剑术和修为合二为一,一旦剑术被破,被落于下风。
比赛一场接着一场,很快便轮到江拂瑛上场。
“下一场,照墟宗对战天虚宗。”
待众人看清上场之人是谁时,顿时哄然大笑,讥讽与谩骂接踵而来,比之第一场的女剑修,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楚砚沉下脸,眸中闪过冷意,盯着那些骂得最难听的几人,暗暗记下。
宋惊鹤直接对骂回去,双方骂得有来有回吗,不分上下。
等候区的照墟宗弟子皆一脸怒意,不少人和宋惊鹤一样,当场回骂。
沈熙禾巧目盼兮,掩唇轻笑,偏生她面上做出一副伤心之状。
“江师姐……她们怎么能这么骂她。”
特意坐到她身侧的苏少延闻之,嗤之以鼻,替她抱不平。
“熙禾,你替江拂瑛伤心,谁关心你?当初是她想废你丹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好意思站出来。”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甚至用上灵力,满座剑修皆把他的话听进去。
现场寂静一瞬,又怒骂起来。
有苏少延在一旁煽风点火,舆论如沈熙禾所愿,偏向她这个“受害者。”
她佯装伤心之态,垂首掩面,落在他人眼中,就是回忆往事,心中悲痛不已。
登时叫骂声不绝。
听着场面的混乱,沈熙禾勾起唇角,他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眼中笑意愈发浓厚。
江拂瑛,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身处。
现场骂得越来越难听,一向温和的周楚砚再也忍不住,晏青剑掷地,震起一圈剑波,以示威慑。
上方的宁雪笙拧眉怒目,气沉丹田,呵斥道:“肃静!”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离周楚砚近的一圈修士,被他金丹后期的修为震慑到,不敢再造次,其余人则是碍于宁雪笙的威压下,方才止了话头。
宁雪笙身为照墟宗的人,自然是向着自家宗门的,但她作为监管者,不能明面上插手,是以吗,除照墟宗弟子坐的区域,其他宗门弟子皆承受着三倍威压之力。
其他符修长老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个宗门的弟子承受她的怒火。
同为符修长老,他们修为天赋都不及宁雪笙,在她面前,他们只能缩着脖子做事。
宁雪笙暂时没有收回威压的打算,垂眸望着赛场上的江拂瑛,声音辨不出情绪:“比赛继续。”
宁雪笙对江拂瑛印象极深。
不仅是因为她的弟子是江拂瑛的好友,更是因为她的闺中好友方若织,经过异变芯片后对江拂瑛赞不绝口,她在一旁听着,久而久之对江拂瑛产生兴趣。
正巧她负责剑修的赛区。
她想看看,这个让方若织、瑶镜乃至掌门都看重的人,有何奇特之处。
比赛台上。
天虚宗上场的弟子,江拂瑛有印象,是沈熙禾的舔狗之一,名叫杨安。
原身还在宗门时,杨安明里暗里针对原身,起因竟是因为沈熙禾说过一句,原身仗着师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