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闺房,私密性强。
罗丛柏和邵韵诗俩个又说的是要紧的事,就更是防护严密了。
可这夏日,关门避人的,也是遭罪。
罗丛柏见瞒姑说着话,已然热出了汗,也不忙着追问了,忙忙地替她扇风。
邵韵诗其实并不是热的,毕竟,她这处屋子通风性极好,她脸红,不过是臊的。
邵韵诗推开了某人的服务,摇头,接茬道:“爷爷还没回信,怕是信在路上,又或者他老人家自己还没个具体的想法。”
罗丛柏是认识了解邵老爷子的,知道那是位睿智多才的老人,待瞒姑也是极好。
他想了想,道:“你说老爷子会不会不乐意?对了,你是怎么说的?”
邵韵诗见他如此担心,也不忍他牵挂,拉了他的手,道:“我没说我们早就私下定了情,……”
大概这话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她才又道:“我只说母亲着急我的婚事,外祖父想强硬定了,所以没法子,我只得说了在家的时候,和你比较投缘,来应付外祖父。”
“然后呢?”罗丛柏不觉得这借口好。
邵韵诗也知道话说的并不完美,叹道:“然后,我就说事情既然这样了,还望祖父帮着转圜一二,如此云云。”
这话好似有些两头骗,也不完美。不过,大概也是最好的法子了。
只是?罗丛柏不放心道:“老爷子可不是个简单好糊弄的,你这么说,能行?”
邵韵诗被他这么催着问,到底脸红不过,轻嗔道:“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爷爷是谁,我哪里敢糊弄。”
这才对,罗丛柏小心问道:“你可是还说了其他的?”
“嗯”邵韵诗红着脸,轻声道:“我说自己对你早就心仪,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话说到这,邵韵诗脸臊的通红。
罗丛柏听了心头熨帖的不行,还得意地‘呵呵’了两声,催着她继续。
被他笑的发急,邵韵诗忍着窘意,接着道:“这不,来了青岛,被逼无奈,我只得坦诚了心思吗。行了,就这么多了,你爱信不信。”
见小女人发怒,罗丛柏傻乎乎地连连点头,“我信,我怎么可能不信。”
对于自己和瞒姑的事,罗丛柏其实是有具体打算的,见没用自己出面,瞒姑便已经和家人摊牌了,他心里既高兴又心酸,更感佩小女人对自己的心意。
他一发傻,邵韵诗便平静了下来,哼了声,“算你识相,信了最好。若不然,你自己解决这些事,我可不管了。”
见她总算是不急了,罗丛柏认真地看着小女人,郑重道:“瞒姑,谢谢你。”
他这么郑重地一谢,倒是叫邵韵诗不好意思了。
罗丛柏不忍瞒姑尴尬,接茬道:“瞒姑,我想找个时间回去一趟,若是实在没时间,就写封信回去,邵老爷子与我来说,也不是外人,我们平时还是很谈得来的。”
谈得来,和你想拐了人家孙女,可是两个概念,此时的罗丛柏还没理会过来呢。
邵韵诗听了这话,知道他作为男方,想主动,倒是生出了别的想法。
她看了眼罗丛柏,建议道:“老爷子和济圆大师关系不错,你要不要请你师傅出面,为我们保媒?”
到底是女孩子,亲口说出这话,还是红透了小脸蛋。
罗丛柏自然知道瞒姑害羞了,也不提这话,只道:“我早就给师傅去过了信,师傅他老人家说,这事包他身上了,叫我别急。”
“啊,济圆大师都知道了?”邵韵诗诧异。
“师傅回的信比较迟,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写信,我们便遇上了。”罗丛柏忙解释道。
见不是自己一厢努力,邵韵诗心情好了不少,点头道:“嗯,爷爷和大明寺的大师傅们都很好,有济圆师傅出面,会不错的。”
“这样也更顺理成章。”罗丛柏是舍不得瞒姑名誉受损的。
罗丛柏的心意,邵韵诗如何能不明白,既然明白,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感动的邵韵诗也有件为难的事。
她看了眼罗丛柏,为难地开了口,“苏州那边,我不知道如何处理?你看?”
苏州闫家,罗丛柏知道,更明白瞒姑的为难。
闫老夫人之与瞒姑,那就是母亲般的存在,两人的事,不是一封信一句话能交代的。
想了想,罗丛柏商量道:“要不,我抽空去趟苏州?”
这怎么可能?邵韵诗想也不想地摇头道:“你哪里有时间,还是我自己想法子好了。”
对老姑奶奶,她可不像对自家爷爷和陆家众人这般理直气壮。
罗丛柏心里极其感激闫老夫人将瞒姑抚养长大,也不敢等闲视之。
他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可想的?闫老夫人待你如母,咱们可不能叫她老人家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