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夜,呜咽的哭泣声,生生地叫这幽静的小道平添了几分萧瑟。
回音在耳,邵韵诗无奈地忍着痛,拉了王萍的手。
邵韵诗的手很柔很软,王萍仿如捉了救命浮草般,死死地攥着,生怕丢了似得。
王萍这幅样子,叫邵韵诗无奈又心疼,想说的话都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我不该拽了你吃饭,不然,不然,也不会……”王萍显然已经陷入了迷惘中了。
要说王萍,她是真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自认比邵韵诗更熟悉上海,带着朋友玩,是她该当该份的。可没想到,就因为她的自大,失了警觉性,叫人给盯上了。
不仅如此,出了事,被留下的还是柔弱的邵韵诗,她觉得自己都没脸见朋友了。
邵韵诗见她语无伦次的,头疼的很,再看看她盯着自己的裙角,便知道她想岔了。
不是吓坏的就好,邵韵诗扯着唇,有气无力地道:“你想什么呢,这是我自己弄开的,不然跑不快。”
邵韵诗在感觉到危机的
王萍此时心神有些失守,哪里听得进这些,照旧哭的伤心。
邵韵诗手臂伤了,又被王萍死命地抓着手,是又急又疼又无奈,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扶着王萍的人倒是冷静得很,大概是看见了邵韵诗的窘境,轻拍了王萍的肩,将她的手抽了出来,这才问向邵韵诗,“小姐,你的伤要不要紧?”
他一提这个,王萍激动了,刚收回的手,便又抓住了邵韵诗,喊道:“伤的可重?不行,得上医院。”说完,拉了人就准备上汽车。
她这莽莽撞撞的样子,唬的旁人都愣住了。这不,刚才拉住她的人,一不留神,又叫她抽出了手臂。
邵韵诗被她这么一抓,‘嘶’了声,苦笑道:“不碍事,你慢点,不然我可真就要伤重了。”
王萍被她一喊,忙看向自己的手,还真是,她正抓着邵韵诗的伤处,慌的一下放了手。
有些心虚又有些慌乱,她扎着手道:“瞧我竟办错事,韵诗我们上医院看看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大概是平静了几分,王萍神智恢复了不少,话也正常了起来。
邵韵诗知道自己的伤不重,自家配置的药正好能用,便摇头道:“没事,这伤看着吓人而已,不碍事的。”
说完,她看王萍的样子也没好到哪里,不由关切道:“你可有哪里伤着了?”她当时可是瞧见那匕首上有血的。
王萍见她此时还关心自己,感动道:“我就是跑的时候被树枝刮开了头发,没事。”
她这话,邵韵诗不信,忙拉了人上下打量了起来,怪了,还真没看到伤口,难道她当时眼了?
见她这样,王萍也好,跟着的那位也好,都当她是关心,心头熨帖得很。
邵韵诗也不是个执拗的人,既然身上没伤口,怕是那匕首上的血另有来路,也就不再说了。
王萍此时已然镇定了下来,抹了把眼泪,扶着邵韵诗的手,介绍了起来,“韵诗,这位是唐家少爷,就是他救了我。”
唐家少爷,不会是王萍曾说的那位吧?
邵韵诗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对方,不错,气度不凡,温文尔雅,人长的也周正。
她的眼神并不犀利,可还是叫唐家少爷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不过,刚一挺背,唐少爷就察觉自己失态了,很是哭笑不得,倒是对眼前的邵小姐好奇了几分。
邵韵诗可不知道自己随意扫过去的一眼,就有如此威力。
只见,她带着笑,向对方致谢道:“谢唐少爷援手之义。”
邵韵诗虽满身狼狈,可规矩礼仪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这般盈盈一拜,倒是叫唐少爷有些局促了。
遂,他忙摆手道:“举手之劳,不碍的。再说了,王兄和我可是朋友,小妹受害,我岂能看着不理。”
王萍见他又叫自己小妹,倒是没如往常般炸毛,只对邵韵诗道:“唐大哥家是开诊所的,我们一道去他家处理下伤口可好?”
邵韵诗已经知道,这位唐少爷便是那沪上名医唐达生家的小公子。
王萍可是说过,唐家的诊所接诊的可都是些名门望族达官贵人,自己这点小伤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遂,她直接拒绝道:“不用,我这点小伤,回去抹点药油就好了。”
唐小公子见对方如此,知道人家是怕麻烦,忙诚心道:“这个时间点,家里诊所都没病人了,我们去不碍事的。”
说完,又拉了一旁的王萍道:“她看着没什么,脚却扭着了,若是不处理一下,回头肿起来,可有她受的。”
这倒是,要是自己一个人受伤,她说什么也不会麻烦人,可这还有王萍呢,总不能碍着自己,耽误了她。
邵韵诗见无法推辞,便点头应下了。
几人刚说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