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屋里忙忙乎乎的很是热闹,可人忙气氛却好,不见半丝燥意。
晓冬紧着羡慕大家做的鞋子,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哪里想到,她紧接着,又道:“这来了南京,最不好的就是得穿皮鞋,跑路打架都极不方便。”
“呸,你个臭丫头,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小姐给你买皮鞋,还弄出错来了?”喜妹很是瞪了眼晓冬。
晓冬吐了吐舌头,讨饶道:“小姐当然没错了,这不是,我买的皮鞋后跟有些高吗。”
喜妹啐了她一口,“该!”便出去办事了。
喜妹一走,邵韵诗便对布飞鸿道:“飞鸿大哥,依你看,这药如何放置最稳妥?”
布飞鸿也知道罗丛柏,又在年三十那天打过短暂的交道,对他那是十分的佩服。知道这药是送给罗丛柏的,他当即上心了十分。
细细想了想,布飞鸿皱眉,“虽然不知道罗兄弟人在哪,不过,外头对药,尤其是伤药查得特别严,若是不想个稳妥的法子,被查到没收事小,追查下去就糟糕了。”
倒也是,邵韵诗虽知道田家的势力大,可如今这世道,万事还是小心为上,没得带累了旁人。
遂,她低头想了想,商议道:“可不可以将药和吃食混在一起?”
啊?布飞鸿和晓冬听得都有些呆了,这两样怎么能混在一道?小姐可真是敢想。
邵韵诗也知道这样容易混了,可如今不是没法子吗?
叹了口气,她细说道:“我的丸药都有股子清甜味,这还是我自己怕吃苦药弄得,如今,混杂在果里应该可以吧?”
这话说得她自己也没十分的信心。
“这不更容易错了吗?吃错了药,可不是开玩笑的。”布飞鸿皱眉道。
“我倒是觉得不会弄错了。”晓冬展眉道。
见飞鸿看过来,她忙解释,“师姐做的丸药初闻是清甜味,再闻就是香了。”
“香?”布飞鸿也用小姐配的药,没觉得有啥不同呀?不过,不苦倒是真的。
晓冬见他愣着,知道他没明白,也不解释,直接看向邵韵诗,“师姐,我看这法子很行,只要颜色形状能和吃食一样就没问题。不过,罗大哥分得出来吗?”
邵韵诗肯定地点头,“我做的东西,他一定认得出来,回头我再写封信说明一下。”
飞鸿不赞成道:“写信说药的事不好吧?”
邵韵诗安抚道:“没事,我写藏头诗。”
飞鸿听了这话,无话了,文人的世界,他不懂。
晓冬是知道师姐写信办事的习惯的,倒是见惯不怪,“这就好,只要罗大哥明白,事情就算圆满了。”
喜妹正好回来,说孙娘子那有空,便和飞鸿拿了钱出门买肉去了。
来了南京,布飞鸿相当于他们几个的管家,钱,外出买东西,都归布飞鸿管。
既定了方向,邵韵诗几个也就忙了起来。
因为和田晨约定的是两日,所以,邵韵诗主仆几个一直忙到很晚,才算是将将弄好要带的东西。
亏的邵兰香和江哲凯俩个,因为工作调动的事,日日回来很晚,不然就邵韵诗几个的忙碌样,她有得解释了。
可见,邵韵诗待罗丛柏的心,那是真真的,半分不怕暴露了,麻烦。
且,就为了给他弄东西,劳动了身边人不说,她自己也累得不轻。
所以,
前天还明媚的少女,今儿精神上不仅委顿了些,眼下还有些青色。难道是遇上什么事了?这般一想,他神色上就严肃了几分。
大家相约的地方还算是隐蔽,一处不起眼的客栈,一间隐秘的小包间。
大概是瞧出了田晨的诧异,邵韵诗也没多想,只当她带来的东西过多,叫人为难了。
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下,“给你添麻烦了。”
见她说这么客气的话,田晨知道人家误会了,忙回神,邀了他们坐下,这才道:“没有没有,哪里的话,邵小姐这话若是叫我师哥知道,我可得脱层皮。”
他说得正经,可邵韵诗听来却有些促狭,不由地俏脸一红,借着端茶的空挡,总算是稳住了心神。
晓冬可不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直接和飞鸿俩个将包袱放好后,就道:“可累死我了,这东西看着少,可死沉死沉的。”
她是认识田晨的,说完,还看了看田晨,撇着嘴,“田大哥,你一个人怕是拎不回去。”
晓冬这话,叫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邵韵诗,更是脸红了。
飞鸿直接就不想再看自己这傻师妹了。
好在,大家心里都认对方是自己人,气氛倒也没尴尬。
且,比起邵韵诗,晓冬和田晨倒是因为罗丛柏,打过几次交道,故而还说得上话。这就又好多了。
田晨见到晓冬也放松了不少,知道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