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呼呼的北风,刮的人骨头缝里都透出寒来。
罗家众人看着被搜出来的东西,惊的都沉默了。不仅如此,还齐齐打了个冷颤,他们居然与这样的人相处了这么多的日子。
尤其,罗大婶更是后怕,这媳妇若是真招家来,那就是破家呀!
罗大叔沉默了会,心里有了决断,他直接冷然道:“狗子,可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哪来的?”
知道问田晚妹无用,罗大叔直接问上了狗子。
狗子虽只是罗丛柏的警卫,但各种场面都见识过,也某些隐晦的东西还算了解。
遂,他也不推辞,上前一步,看着桌子上的两包已经被打开的药,小声回道:“看着像那些楼子里用的。”
这话一出,罗家众人齐齐变了色。
罗大婶再顾不得其他,直接盯着田晚妹,喊道:“晚妹子,你说,你表叔表婶哪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家了?往常那么艰难的日子,我们家但凡有些什么,都想着接济你们,这还真是养出一匹狼了。”
罗大婶这话说的众人齐齐涩然,只田晚妹并不当回事。
在她心里,一直觉得表叔家里有钱,给点自家也不为过,她可是听父亲常说,自家对罗家是有恩情的。
她这种不以为然的神色,自然会落进罗家人的眼里。
亏得罗大嫂听的楼子里什么的,已然是羞的躲开了。
不然,此刻,她八成又得挺身而出了。
罗大叔看着儿媳妇走了,也不理会拎不清的田晚妹,只道:“晚妹子,到了如今,你还不想说实话的话,表叔也不好伸手了。”
罗大叔已然是连帮田晚妹出火坑的心思,都没了。
田晚妹此刻已然是全没了主意,听的表叔如此说,呐呐地道:“表叔,我也不想这样,可哥哥说了,若是不照着他的话做,就将我卖了还赌债。”
这话不尽不实,罗家人听了并不大信。
而此刻,狗子已经套着罗丛柏的耳边,将车辙的事回了遍。
罗丛柏心里有数,便让狗子下去看着点了。
狗子一走,罗丛柏便对父亲道:“阿爸,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吧。”
罗大叔知道这里头还有事,便点头道:“也好,走吧。”说完,他又对大儿子道:“我和你妈领着老二去,老大,你留下看家。”
说完,他还瞄了眼后院,示意儿子多留神一些。
罗大哥自然看懂了阿爸的意思,心里有些顾忌,便道:“还是叫二子留下,我去。”
罗丛柏看了眼大哥,想到刚才狗子的话,便拉了大哥和父亲往里屋去了。
罗大婶见他们父子仨个一道往里屋去,碍着田晚妹,她虽心急,也没追着去。
田晚妹这会子心神大乱,也没留神别个,倒是省了旁人的事。
罗家父子仨进了内室,嘀嘀咕咕说了一会,便出了里间,准备一道送田晚妹回家了。
罗大嫂也已经又出来招呼着田晚妹了,她实在是不放心叫婆母一个人应付这奸诈的丫头。
父子仨的脸色并不好,且,罗大叔还吩咐说,老大一道去。
罗大婶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自然也觉得肯定是又出了新状况。
她看了眼一旁呆坐着的田晚妹,瞧着大儿媳妇将人看的很牢,便拉了老伴躲到了一旁,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刚不说只领着老二去吗,这会子怎么连老大也去了?家中无人可不行。”
罗大叔看了眼老伴,有些歉疚地道:“二子刚才说,他在家的时间并不一定,那这田晚妹带着的东西是想祸害谁呢?”
罗大叔的话说的并不直白,可他眼里的沉色,还是叫罗大婶心头惴惴的。
想到二儿子这次回家,几乎没人知道,田家几次来闹,也并没瞧见二子,这田晚妹怎么就带了那两包害人的东西来呢?
仔细一琢磨,罗大婶睁大眼睛,喊道:“是呀,她想作害谁呢?”说完,她一把捂住嘴,惊道:“难道她是想害了老大?”
罗大叔暗了眼眸,冷厉道:“怕是打的两头盘算,若是老二不在家,就老大了。”
这是刚才父子仨个在里屋相商的结果,他觉得很对。
“可老大已经有媳妇了,田家这是,这是……”罗大婶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闹心得很。
罗大叔早年闯荡东北,这些肮脏手段见多了,过了初期的震惊,这会子早就冷静了下来,人跟着也森冷得很。
见老伴还有期待的模样,他哼笑道:“还不是瞧着我们儿媳妇这么些年只生养了石头一个,打着若是田晚妹得逞,回头我们想想子嗣,说不定就留下田晚妹,遣走儿媳妇,又或者俩个都留下,一大一小。”
罗大叔这话也不算过,如今虽是新政府了,可富贵之家,一妻多妾还是存在的,甚至两头大的都有。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