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带着寒冬里的冷气归来,辛苦是必定的。 “老太爷知道什么了?”早听到里头的喊声,他这刚一挑门帘,话就出了口。 见了他,邵韵诗仿如得了主心骨,忙问道:“你回来了,外头都安排好了?” 罗丛柏见她面色焦急,心疼了,“外头的事,我也都安排好了,你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喜妹插话了,“小姐,今儿外头护卫多得很,罗少爷这么进来,没事吧?” 晓冬当即道:“肯定没事呀,就咱们家这些护卫,替罗大哥提鞋都不配。” 这是什么话,邵韵诗瞪了她一眼,看着喜妹道:“你安心,木头的身手不差,不会叫人盯上的。” 罗丛柏也忙道:“我背着人来的,没人瞧见。” 这会子还没晚,能发现他的高手们还没潜伏进府。 喜妹也是关心小姐的闺誉,听大家都这么说,她也就松了口气。 邵韵诗看着满头虚汗的木头,想想,他没用饭就匆忙离开的,这会子又冒着寒风归来,很是心疼,不由的又关心道:“你路上可垫吧过了?” 罗丛柏被关心的眼窝发热,可还是嗔怪道:“你别操心了,我这么大个人还能饿着自己。” 这会子,邵韵诗也不嫌弃他当着旁人秀恩爱了,直接拉了人,坐到桌子旁,忙着给他倒茶拿点心。 喜妹晓冬也帮着忙。 罗丛柏本还不觉得饿,被几人一忙,闻着点心的味,倒是真饿上了。 待罗丛柏无奈地吃上茶点,邵韵诗才松懈下来,舒心了些。 她一放松下来,屋里其他人,便跟着愉悦了几分。 罗丛柏是个稳重性子,在部队上,不管遇到啥大事,他都能快速冷静下来。 此前,他瞧着小丫头急,心里是揪着的。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慌。 如今,见她松弛了几分,也跟着松了口气。 遂,他便顺着瞒姑的意,先填起了肚子。 其实,他也确实有些饿了。 人一饿就有些影响思维,先吃东西也对。 肚子填了个八分饱,罗丛柏接过邵韵诗递过来的热帕子,边抹嘴,边道:“说说吧,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这事绕不过木头。且,自己派喜妹出去查探的时候,木头也在的。 遂,邵韵诗直接干脆地道:“这次过节,厨房的事归了白氏管,连护卫家丁们的吃食也是白氏管着,甚至食材的采买,也是白氏主理。” 罗丛柏听出了不妥。 “木头,怕是真要出大事了。”邵韵诗叹着。 男人爱护心上人,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重视。 所以,即使罗丛柏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查,也还是有耐心安抚邵韵诗的。 见她皱眉,罗丛柏忙柔声道:“没事,有些绊子我们不早就料到会有吗,如今叫我们知道了具体的事,不是更好?” “也对,可,唉——”邵韵诗无言了。 罗丛柏安抚道:“再说了,不还没到晚上吗,一切都还来得及。” 邵韵诗其实没被吓着,她前世经历过太多比这还紧张的场面。 不过,能得这个意志如铁般的男人如此对待,她还是乐意柔软的。 遂,她笑了笑道:“你也别担心,我没害怕。毕竟,这才哪到哪。对了,爷爷怕是知道这件事了。” “老爷子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一直都瞒着的吗?”罗丛柏诧异不已。 他刚才没进屋,就听瞒姑这么喊了。 邵韵诗没直接回话,只抚额道:“我说怎么姑姑在家,也不大来我这呢?原来不是为了元哥儿的病,是为了瞒着我这件大事。” 罗丛柏越听越糊涂,“兰香小姑姑瞒着什么大事了?” 邵韵诗苦笑不已,“我也真是太过自以为是了,原来姜还是老的辣。” 罗丛柏笑了,“兰香小姑姑自小就精明。” 邵韵诗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的木头,叹气道:“钱通之事,怕是爷爷早就知道了。” 这话?罗丛柏脑子一转,也会了意,不觉也是苦笑,“这不怪你,我的责任更大。行了,多话不说,咱们赶紧一道去老太爷院子吧。” 罗丛柏觉得,若是再迟些见老太爷,自己怕是要倒霉。 他还是信自己的感觉的。 “你真和我一道去?”邵韵诗不确定地道。 “怎么?不行。”罗丛柏故意瞪眼。 邵韵诗被他惹的有些发笑,“行,怎么不行,爷爷又不是不认识你,只是你得先想想,见了爷爷后,你该怎么说的好?” “还怎么说?直接说呀。”罗丛柏迷惑了。 到底还是那个木头,邵韵诗乜斜了眼他,“说你自己个来的,还是说我邀请你的?毕竟今儿可是除夕,没有特别的事,谁家不团圆?” 被邵韵诗一瞪,罗丛柏才理会过来,乐道:“我自己个来的呗,大不了被老爷子打一顿。若是真能捞一顿打,那才美呢。” 邵老爷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当世大儒,心里若是直接瞧不上,他都懒得搭理你。 邵韵诗没功夫同罗丛柏斗嘴。且,想想接下来的事,件件都不能缺了这人。在一个,某人也不可能走。 遂,邵韵诗只能点头同意他一道去老太爷那。 怕露陷了,俩人还对好了说辞,人是她特意请的。 罗丛柏同邵老爷子也算是旧识,他对外的身份,同凌大侠差不多,那就是个跑江湖混饭吃的。 在一个,除开罗丛柏师傅和老爷子的关系外,邵韵诗打小同罗丛柏就交好,这熟悉的人都知道,说人是被她请来的,也合理。 如今事情越发棘手,时间也不等人。 罗丛柏心里也有其他的一些顾虑,便没拦着邵韵诗的意思,点头认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