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和晓冬也不是真傻的,只是不爱动脑子罢了。 今儿,两人一见小姐这架势,知道必定是有后话了,遂,都不敢耍赖。 思量了会,喜妹先道:“小姐是不是为了确认百山子的消息?才拦的晓冬。” 她奇异地觉得,这件事八成同百山子有些关系。 “关百山子什么事,他算哪根葱哪根蒜。”晓冬哼了声,接道:“师姐是想叫我缓一缓,别叫人发现了踪迹吧?” 有点意思了,邵韵诗知道一时半会的也不能叫两丫头立马就变的精明。 遂,她不再考教,直接道:“嗯,白氏今儿突然发作,我猜她肯定有后手,说不得还留了钉子看着咱们,所以,我叫你缓一缓。” “师姐这是怕暴露了咱们的根底?”晓冬明了。 “对,咱们不能提前露了实力。”邵韵诗毫不客气地道:“打草惊蛇的事,只能发生在对方身上。” 晓冬遗憾道:“若是飞鸿哥他们在家,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邵韵诗也有些遗憾,只可惜,年根底下太忙,左右不能兼顾。 喜妹听了半天,有些惊诧地道:“难道有人盯着咱们这?坏了,我冲出去找百二娘,不会叫人看见了吧?” 邵韵诗摇头道:“对方不敢躲在咱们槐园,除非有内线。” 晓冬忽然想起早前,联通梅园角门的事,惊诧了,“师姐,那日弄坏锁头的人,不会就是白氏招来的吧?” 邵韵诗当日就有所怀疑,如今,也说不清楚,但,内贼引来外鬼的事,后果肯定十分惨烈,所以,她才下定决心管一管陈年旧事,便设计了秘库。 晓冬见师姐沉默,吓坏了,“难道真是白氏搞的鬼?” 邵韵诗回神,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所以,日后,咱们得处处小心。” 喜妹听的,脸都白了,“小姐,我刚才没暴露吧?” 邵韵诗忙安抚道:“你去厨房又没说什么,怕什么。再说了,快中午了,你不该去厨房看看吗?” “也对,亏得我听小姐的话,没多问二娘什么。”喜妹庆幸地拍了拍胸口。 这话,听得邵韵诗哭笑不得。 晓冬则比喜妹多了一点心思,当即道:“师姐,你这是怀疑百山子?” 邵韵诗也不瞒着,点头道:“今早这事,百家的态度太过蹊跷了。” “嗯,确实奇怪。”喜妹已然不再心软了,“二娘俩口子不在就算了,难道百山子也不在?” “就百老二的性子,他们出去了,肯定留百山子在家。”晓冬撇嘴。 “所以,百山子留家里不出来,就更不对了。”邵韵诗蹙眉。 晓冬转弯快,“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怀疑,他就是那个内线。” 喜妹听了这话,恼怒地皱起了眉头。 “叮铃铃……” 正说着话,二门处的门铃响了。 听的一串的铃铛翠响,晓冬忙道:“大概是二娘来送午饭了。这样,我打侧门出去,别被她看见了。” 在槐园,晓冬是个特殊的存在,时常玩得不归家,错过饭点是常有的事。 所以,她今儿饭时不在,也不会惹人怀疑。 喜妹觉得她偷溜再正确不过,连连点头,“对,晓冬你赶紧走,二娘走正门,瞧不见侧门的情形。” 邵韵诗隐隐地觉得,今儿这事不仅奇怪,还有些危险,她向来信自己的感觉。 遂,她拦了道:“晓冬别急,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一道用了再出门。” “我刚吃了些点心,还不饿。”晓冬皱眉道:“再说了,若是出去迟了,今儿这些事叫人将痕迹抹平了,就不好查了。” 邵韵诗板正了脸,道:“听话,说不定一会子能从二娘那问出些什么,到时有个方向,也好查些。” 晓冬觉得不妥。 喜妹向来听小姐的,直接拉了晓冬,一道去开门,领午饭了。 大概是午饭做得太急,百二娘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遂,她特意跟着一道来了后院,边帮着摆午饭,边请罪道:“今儿给小姐道恼了,这午饭怕是和往日的口味,有些不太同。” 邵韵诗无所谓地摆手,道:“没事,横竖我今儿也没什么胃口,只要有我爱吃的汤羹,就行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百二娘顺口问了,又应道:“哦,汤羹有的,是我一早就在炉子上温着的,这会子用正好。” 百二娘知道小姐不是个计较人的性子,这话她说得极自然。 邵韵诗见她态度自然,眼眸闪了闪。 喜妹则见二娘竟扯些没用的,有些急,不过,她刚要开口,便被小姐一个眼色,给瞪了回去。 晓冬多少知道点套话技巧,便帮着喜妹打了掩护。 只见,她笑着问道:“二娘,小金铃那懒丫头还再睡觉?” 说起女儿,本就没存心思的百二娘,直接就道:“可不是,这丫头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回去就睡下了,看得人心焦。” 晓冬暗了暗眼眸,半真半假地道:“这丫头,早起来晃了下,人就不见了,还当她偷懒呢。” 百二娘尴尬了下,陈恳道:“亏地知道小姐是个好性子,不然这丫头的差事铁定做不长。” 邵韵诗对小金铃还是挺关心的,问道:“那孩子没生病吧?” “没事,多谢小姐关心。”百二娘又解释道:“我靠了她的额头,没发热,还摸了她的背,也没出汗,好好的。” 见小金铃那丫头真没病,屋里仨人齐齐松了口气,到底那孩子是个好的。 晓冬看了眼菜色,不经意地问道:“今儿您忙什么呢,还特意邀了位妈妈来帮忙?” 这事喜妹已然知道了,晓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