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话,如魔咒一般,回荡在男人的耳畔。 只见罗丛柏呆愣愣地嘀咕着,“是呀,你十六了……” 邵韵诗不明所以,继续道:“所以,我这个法子最好,一劳永逸。” 罗丛柏已然有些失聪了,他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小丫头,不得不赞叹,她长大了,美好得令他窒息。 且,瞒姑这样的家庭,大概过不了多久,家里就该给她寻婆家了,而自己? 他突然觉得满嘴的苦涩,哑然无言。 邵韵诗见他低垂着个大脑袋,还勒得她手都疼了,气的瞪眼,轻踹了他一脚,“做什么,怎么不说话了?你难道不想我爷爷安享晚年?” 这话有些赌气,罗丛柏直接回了神,“没有,没有。”又见她皱眉看手,忙松了手,“手不疼吧?”说着话,他就捧着手,揉了起来。 “你说呢。”邵韵诗没好气地抽出了手,轻甩了甩,“快说,这忙你帮不帮,你要是不帮,凌大侠也尽够了。” 这是正事,罗丛柏忙提了提精神,压下心头的酸涩,严肃道:“这事要我同意也可以,但是,后头的事,你一样不许参与,如何?” 他脸上严肃,手又握住了邵韵诗的,轻揉起来。 “为什么?”邵韵诗挠了挠罗丛柏的手心,不明白了。 罗丛柏见这精明的丫头也有傻了的时候,突然心情又好了不少,压住她捣乱的小手,解释道:“你只管将这藏宝图做好,其他的我来,和凌大侠见面也我去,你看行不行?” 邵韵诗自打出了白氏的事后,回忆起了前世惨剧,便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理一理邵家的隐患。 本来,她是打算利用凌大侠的江湖关系,事先将自己弄出来的藏宝图,分成几份藏好,然后再放出话去,谁谁得了藏宝图的一部份,将这池水彻底搅浑。 一来二去,谁还能再怀疑邵家?即使还怀疑,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笃定坚决。 当然,这里头铁定要有人真得了些东西,不然,不用多久大家就会发现上当。 这些打算,她没同任何人说,甚至吩咐晓冬和喜妹做事,也三缄其口。 如今,某人知道这些,还如此替她打算,怎么能不令她感动。 “你何苦如此?”邵韵诗呐呐不知其言。 邵韵诗自打五岁那年醒来,能对她实心实意好的,数数也就那么几个。 从小,眼前这个傻大个就给了她坚实的肩膀,从那时起,这人就是要她守护的了。 俩辈子也就这个男人,给了她踏实感。 想不到,随着长大分别,这个男人,不仅还肯给她个肩膀,且,还成了一座山似的挡在她前面。 毕竟,秘库秘图的事太大太险。 邵韵诗一时失神,就那么傻傻地看着某人的眼睛,那里除开焦虑和坚定,剩下的全是她。 罗丛柏看不明白小丫头眼里的氤氲,只当她不满自己的安排,有些急地道:“瞒姑,这次你一定得听我的。” 说完,他又觉得语气不好,忙缓和几分,“现在外头形势不比以往,复杂得很,一个不好,你,以及邵家这一大家子都难保有命。” 其实这些年,邵家之所以没人丢命,也是因为邵老爷子睿智,家里没弄成个铜墙铁壁。 老爷子除开护着家人的安全,家里不知被人翻了多少遍。 他也只睁只眼闭只眼,这才安稳到今天。 可是前些时候?邵韵诗低头默了默,道:“这件事是非做不可的。” 有些话,她不能和旁人说,眼前这人,她信也有些依赖。 罗丛柏就知道这里头还有大事,板着脸,叹了声,“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也好提前布置布置。” 话出自他口,莫名地给人一种力量。 邵韵诗嗯了声,“前些时候,有日、本人来过。” “什么,日、本人?”罗丛柏一惊,握紧了手中的柔荑。 “非我族类,必定残忍之极。”邵韵诗安抚地反握了握某人的手,说道:“早前,爷爷用的法子已然不能再用了,为求安稳,我这才想了这法子。” 俩人都没觉得,此刻相握着手,有什么不妥的,只觉得安心,可靠。 “瞒姑,你可有受伤?”罗丛柏满目后怕,顾不上说别的,只拉着邵韵诗的膀子,上下打量着。 男人时而精明,时而憨傻。可浓浓的情意不容人忽视。 这样的罗丛柏,弄得邵韵诗满面通红,轻嗔道:“行了你,这都多少时候了,就算是受伤,也早好了。” “你还真受伤了!”罗丛柏心疼得不行,大冷天的,他额头的汗都沁出来了。 邵韵诗被他这无厘头,闹得头疼,忙忙道:“木头,你行了,我们这说正事呢。” “我知道,可我就是后怕。”罗丛柏轻抹了把额头。 邵韵诗眼眉间带了笑意,“你觉得,刚才的计划还有哪里不妥?” 日、本人也参与了,这个情况,不由得罗丛柏不重视。 他看了眼瞒姑,认真道:“这有藏宝图,就得有东西,这个你想过没有?不然时日一久,你这计划必定破绽百出。” 这个邵韵诗自然早想过了,忙忙点头,“你安心,东西我有。” 她这话,叫罗丛柏吃惊,“这可是一个秘库。” 邵韵诗淡定地点头,“我们如今要想的,便是如何选隐秘的地址,放藏宝图。还有,就是选人放消息了,这个必须稳妥。” 对邵韵诗的话,罗丛柏还是有些吃惊。他虽知道小女人手里有些资财,可也没想到,她能说出置办藏宝库的事来。 但是,他从未怀疑过瞒姑,因为他的瞒姑从不说大话。 “瞒姑,那是一个秘库,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