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最忌惮家中出了丑事,那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家中姨娘私会男人,虽是个搬倒她的好机会,可也是全家女眷翻车的大事。 邵韵诗脑子转了会,便对金铃道:“这事你日后谁也别提,也别去正院了。” 小金铃听话地点头。 邵韵诗担心小金铃的安全,还是又解释道:“正院那边,白姨娘回来了,规矩多的很。” 邵家是旧式大家庭,本就规矩大。 白氏不管有没有出轨,被小金铃看到那幕,也足够掀起大波澜。 所以,一切都得慎重,不能因着打鼠碎了玉瓶。 小金铃听话,“我日后不去那边了。” 喜妹也知道小姐的顾忌,可她对白氏那摆派头耍规矩的虚伪样,半点看不上。 “白氏那就是个假模假式。”喜妹到底还是嘀咕了句。 邵韵诗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便看着金铃,交代道:“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这事对任何人都不能再提了。” 小金铃不明白小姐的深意,只老实点头,“我知道,回头一个也不说。” 喜妹被小姐瞪过,也小心上了,跟着拉了小丫头,交代,“也别再去正院了。” “嗯,嗯。”小金铃被拉的,只管连连点头。 见她真记下了,邵韵诗便安抚了孩子几句,又让她去一旁认字写字了。 这事,小金铃喜欢。 只要小姐回来,都会教她读书学字,有时候,她还能看看画本,可好玩了。 孩子有了喜欢的事,一下子就乖巧安定下来。 邵韵诗见此,便压着声线,对喜妹吩咐道:“这事,你也先别声张,咱们得细细筹划。”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在本家犯事。”喜妹咬牙切齿间,还隐隐带着点兴奋。 邵韵诗上辈子,早就看透了内宅这点事,虽气,倒也稳得住。 她瞧着喜妹的神色,眼含警告道:“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这事背后肯定另有文章。” “那又如何?出轨肯定是真的。”喜妹不以为然道。 邵韵诗颇有深意地道:“不管真假,这事出在邵家大宅,就值得深思。” 喜妹听了这话,不犟了,疑惑地看了过来。 邵韵诗樱唇一扯,“要知道,白氏并不傻。” 这话,叫喜妹一惊,心头转了几圈,到底收敛了几分散漫态度,“小姐说的对,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这就对了,邵韵诗满意她开始动脑子了。 喜妹话开了头,便越说越顺了,“再说了,白氏也不能饥渴到,连回北平都来不及了。” 这话粗的,邵韵诗直接翻了个白眼。 亏的这儿没有长辈,若是老姑奶奶她们在,喜妹没得好。 可惜,喜妹犹不自知,仍旧絮叨着,“不,不对,她们难道是路上就勾搭上了的?不行,我得……” 喜妹是越分析,越坐不住。 邵韵诗见她越说越离谱,人还焦躁上了,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你得做什么?”邵韵诗呵斥道:“是去喜福堂,同索妈妈说?还是同藕香说?” 这俩个人,都是邵老太太身边的管事,很得用。 显然,喜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这怎么行,太显眼了。” 合着正反话都听不出来了,邵韵诗无奈道:“为什么?” 喜妹乍然听到白氏的隐私,心情激荡间,脑子都动歪了。 她已然分辨不出,小姐的话是正话,还是反话。 喜妹见小姐问‘为什么’,还奇怪了,“这不是,老太太正觉得,小姐不搭理白氏,有些不给小少爷做脸吗。” “所以,你这是觉得我在老太太那挂像了。”邵韵诗神色莫名道。 喜妹脸一红,“是,所以,我大刺刺地去说白氏的事,不是擎等着老太太厌烦嘛。” “你还知道这个。”邵韵诗笑了。 “当然了。”喜妹这话一出,就知道小姐是拎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硬着头皮道:“小姐,我想着悄悄给白氏宣扬宣扬,你看这样如何?” 邵韵诗白了眼有些激动的喜妹,“我劝你,还是省省这劲。” “省什么劲?是不是喜妹又嘴馋了?”随着话音一落,晓冬一个利落跳跃,翩然而至。 “呀!你个死丫头,居然去了这么久。”喜妹被她吓了一跳。 “这不,天还没黑吗。”晓冬不以为然道。 喜妹一听,立马抱怨,“你说你一早就回来打了个照面,还没坐热屁股,就又出去了。” “我不还帮小姐拿布料了吗。”晓冬有些理亏,语气好了不少。 喜妹瞪眼,“这也算个事,你这离了周师傅,真是玩野了。” 晓冬无话可说,眼珠子一转,也不理会蹦到跟前的喜妹,只追问刚才的话。 她这样,惹的喜妹又是一通抱怨。 邵韵诗头疼地看向俩人,拦道:“好了,喜妹别闹,晓冬回来的正好,我们大家一起合计合计这事。” 晓冬眉一挑,“还真有事。” 说完,她大刺刺地甩下包袱,直接坐到了锦凳上。 喜妹见此,眉心蹙了蹙,碍着小姐之前的话,到底没再惹晓冬。 邵韵诗憋着笑,指着晓冬,“你这模样,越发连小金铃都不如了。” 晓冬惯来风风火火,行动坐卧很没章法。为这,她娘杨师傅可没少教训。 不过,邵韵诗倒是不觉的如何。 今儿,说道晓冬,她也是取笑为主。 不过,喜妹听了小姐的话,却很高兴,“很是,小姐这回可算是说了句公道话。” 晓冬白了她一眼,“你这还拉扯上师姐了,亏你平日总说我呢,今儿,自打嘴巴子了吧。” 喜妹也是一时嘴快,讪笑了声。 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