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公馆众人,早成了一家人。
所以,邵韵诗没和大家假客气,态度自然又理所当然。
她这样,倒是叫大家欢喜。
飞鸿更是道:“正好,今儿人齐,我们说说这些日子在外收集到的消息。”
女孩子们就更没意见了,都点头同意了。
大家都要等,邵韵诗便欣然接受了。
一处说说话,心情莫名就多了股动力,感觉还真不错。
等罗丛柏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家正热火朝天地谈论着,气氛好得很。
梳洗过的罗丛柏,精神奕奕,更见风采。众人见他这样,这才真放下心来。
彼此打了招呼,叙了旧,便被张厨娘招呼去小花厅用饭了。
这一顿饭,大家刻意略过敏感话题,只叙私情,倒是和乐融融。
待罗邵二人能正经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候,天已然全黑了。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还真不短。
送走了布二叔几个,罗丛柏转头,见邵韵诗还撑着坐在沙发上,一阵心疼,“你怎么不去房间躺着?”
邵韵诗摇摇头,“没事,我不累。”
罗丛柏看看挂钟,时间是还早,可今儿招呼这么多人,习惯了安静的瞒姑,哪里能不累?
“你呀,有什么事等明儿再说不好,非得撑着。”罗丛柏怜惜地将人抱进怀里。
他步子大,速度快,邵韵诗还没回神,人已经被他抱紧了。
这里还是正厅,邵韵诗不好意思地挣了挣,“别乱来,叫人看见。”
罗丛柏挑眉,“谁这么没眼色,都这会了,还不回去洗洗睡下。”
邵韵诗无奈地轻拍了男人一把,“晓冬就住在前楼。”
“晓冬那丫头早就溜了。”罗丛柏好笑道。
“这鬼灵精的。”邵韵诗笑了道。
不过,即使这里没人,也不好在大客厅说话。
罗丛柏也知道,便扶起媳妇,“走吧,我们去你屋。”
邵韵诗还有好多话要说,便顺势站了起来。
罗丛柏边走,边道:“灯要不要关?”
“留盏夜灯吧。”
罗丛柏嗯了声,便顺手关了大灯,只留下照亮的壁灯。
因为忙,俩人少有月下踱步的时候。
走在廊下,瞧着月朗星稀的夜空,靠着爱人,邵韵诗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圆满。
罗丛柏媳妇在怀,满心喜欢。他是没那个诗情画意的情怀的。
不过,他敏感,一察觉怀里的人安静地走着,就知道她此刻心里的静谧,也随着享受起了这难得的宁静。
俩人温馨地走过这段长廊,直到进了屋,才相视而笑。
邵韵诗摸着男人的手腕,“你底子还是亏了,回头我给你调一调,可不许不喝。”
罗丛柏啥都不怕,就是有些忌喝苦药。
听了这话,又看着媳妇认真的小脸,他无奈地点了点头,“成,我喝。”
邵韵诗心疼地摸了摸男人瘦下来的尖下巴,“那边的日子很苦吧?”
罗丛柏摇头,“不苦,就是有些累。”
这话半真半假,邵韵诗倒是没瞪人,“怎么就不苦了?吃的用的都缺吧。”
罗丛柏忙道:“我驻守的地方有山,你说,就我的身手,但凡有山有水的地方,我能饿着自己。”
邵韵诗没说话,只拿眼就这么看着。
被媳妇看的有些发虚,罗丛柏忙拉了她的手,道:“我的事都好说,只你在上海,才真叫我担心。”
邵韵诗知道男人在转移话题,可自己就算追着问,他大体也不会多说。
心头一叹,邵韵诗便顺着他的意思,回道:“沪上各派的关系本就复杂,发生再多的事,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
罗丛柏不赞同地道:“你们如今还能算小老百姓?”
邵韵诗轻笑了声,“怎么就不算了?”
“唉”罗丛柏看着怀里的人,柔声道:“地下斗争最为复杂,万不可掉以轻心。”
邵韵诗认真点头,“我知道的,所以,早就分派了任务,制定了规则。”
还真别说,邵韵诗手上有人,买药材的,制药的,送药的,临时接头的,等等,都各行其事。
甚至,正经只做自家买卖的那一拨人,也是一套系统。
如此的安排,叫她手下这明暗两条线,几乎没人能知道彼此的事。绝对不会叫人顺着一点,就拖出一条线。
这些事的处置,罗丛柏也是参与了的。
听了这话,他忙道:“这些人手都还听话吗?”
邵韵诗点头,“我是不过问的,一切都是布一叔揽总。”
罗丛柏皱眉,“明暗两处都是?”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