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柔情仿如一股清凉的泉水,激的人更加难舍,也更眷念。
邵韵诗强自忍着不舍,红着眼睛,点头道:“我知道。你在外头,万事小心,我给你备的保命丸一定要贴身放着,知道吗。”
说着话,邵韵诗已经将人推上了车。
罗丛柏压下要下车的冲动,连连道:“知道,知道。”说完,他冲着丢开手的邵韵诗,挥了挥手。
瞧着已经开走的前车,邵韵诗也不再歪缠,压着苦涩,小声道:“好,你路上当心。”
前车上的人都知道未婚小夫妇俩个难舍,走前,极为体贴的不再打招呼。
这要是平时,脸薄的邵韵诗定要羞臊,此时却是感激。
给罗丛柏开车的是飞鸿,瞧着两人依依不舍的模样,觉得牙酸,更是诧异自家冷静自持的姑爷和小姐居然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怕两个回过神来,会不好意思,飞鸿见他们总算是告别完了,一接到姑爷的暗示后,立马缓缓地启动了车子。
当然,这也是因为不能离第一辆车太远。
罗丛柏他们这次走,虽是一趟车,可是分成两拨人。
柯美霞带着儿子装成大户人家的夫人少爷,出门走亲戚。晓冬是柯美霞的丫头,罗成是护卫。
遂,晓冬和罗成同柯美霞一部车。
罗丛柏和狗子则另外按了个跑商的身份,单独走。
两方装着互不认识,只暗中联系。
当然大家都是易容过的,即使中途有个什么接触,旁人也不会怀疑。
也正因为如此,邵韵诗才能放心,可是再放心,分别总是令人难耐的。
凌大侠瞧着眼前难分难舍的俩人,上前一步,对飞鸿道:“车开稳当些,回来的时候,带着前车绕一绕,别坠上了尾巴。”
飞鸿正为难,车子是立马开走?还是缓一步?
凌大侠一开口,他立马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又回头对邵韵诗道:“小姐安心,我一定将姑爷安全送到。”
邵韵诗虽没心情搭理旁人,还是冲着飞鸿点了点头,“你自己也小心些。”
这一缓,她人清醒了几分。
凌大侠趁机催促飞鸿快走。
飞鸿也不敢再耽搁,看了眼点头的罗丛柏,脚一动,车子开了出去。
车子启动,邵韵诗虽不舍,可也做不来追着跑的举动,只眼睁睁地看着。
跟在她身后的喜妹,心疼地瞧着,试了几次,也没找到合适的话来劝上一两句。
瞧着汽车越开越远,喜妹才上前扶住邵韵诗,小心地道:“小姐回吧,看不见了。”
邵韵诗看着已然渐渐变暗的天色,点头道:“好,回吧,也不知周师傅没来送,有没有心疼遗憾?”
喜妹好笑道:“晓冬昨儿不是特意去苗圃辞行了吗。再说了,就晓冬这野惯了的性子,周师傅一点都不带挂念的。”
“去,哪有母亲不挂念儿女的。”邵韵诗轻嗔了把喜妹,心情倒是好了些。
她这样,喜妹和一旁的凌大侠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都悄悄地松了口气,他们实在是怕小姐因为姑爷的离开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