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促狭笑声,回荡在屋内,很有感染力。
喜妹被小姐问的一愣,笑的发窘。
不过,她如今历练出来了,回神很快,直接快人快语,“我哥来了也管不了内院的事,再说了,我哥可没那才能。”
邵韵诗想想做生意就那样的喜子,倒也认了这话,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老庙叔莳花弄草的本事可是没人能比,可做内院管家,他可以吗?”
喜妹忙道:“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老庙叔是个人才。再说了,小姐的花铺不是也要人吗?”
这话也对,邵韵诗蹙眉道:“不过,他家人是个什么情形我们还不知道?在一个,老庙叔也不一定愿意离开苏州。”
喜妹皱眉道:“我只想着小姐一贯稀罕老庙叔弄的花草,叫了他来定能帮了小姐,倒是忘记这茬了。”
这话说的喜妹自己都有些蔫了。
邵韵诗瞥了眼失落的喜妹,嗤笑道:“瞧把你给失望的,知道你记着老庙叔对你的好,回头我定要好好替你表功。”
喜妹被说的脸上一窘,“小姐,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邵韵诗也是说笑,忙道:“行了,不说这个了。老庙叔家人即使是个好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将他要来?毕竟苏州家里的园子,还靠着老庙叔呢。”
“对呀,苏州家中的园子也很大,没了老庙叔,小姐喜欢的那些花草可没人能打理好。”喜妹一想也对。
主仆俩个也没个具体的事要说,邵韵诗推了喜妹去收拾她自己的行李,便又转道去了书房。
这段日子,邵韵诗一直没好好思量自己的事,只围着木头转了,眼看着到了上海,有些事她该捡起来好好筹划筹划了。
想到自己要送的土仪,邵韵诗便先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写起了礼物的各色签子。
这一晃,累了一天的邵韵诗,写完了签子,人也眯瞪了起来,直到晓冬安置好她娘过来,才醒了神。
“师姐,你怎么在这睡了?”晓冬刚想给邵韵诗披上外褂,就见她醒了。
邵韵诗眯瞪了会,人倒是精神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问道:“都快四点了,你罗大哥可醒了?”
晓冬笑了道:“都这会子了,罗大哥早就醒了。咱们这宅子,都被他处处检查过了,还提了不少防护的建议,这会子布一叔正跟着他讨论呢。”
听的这话,邵韵诗满心欢喜,“狗子可回来了?”
见师姐问狗子,晓冬是个知道外事的,遂,她神秘地道:“狗子化了妆,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他们这是又有事了?”
邵韵诗可没功夫搭理晓冬,问道:“狗子回来了,他几时回来的?”
见师姐追着问,晓冬忙道:“嗯,刚回来,看着人累的很,喜妹帮着去喊姐夫了。”
“那你是来喊我的?”邵韵诗没好气地白了眼晓冬。
被揭破心思,晓冬也不臊,直接道:“可不是,我想着如今我在上海也算是闯了些日子,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晓冬怕师姐他们办大事将自己排除在外,所以,一见狗子来了,她当即自作主张地来喊邵韵诗了,其实也是来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