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不对等,看待问题就不同。这涉及到眼界问题。
苗奶娘知道自己不该为了罗家婆媳心疼席面不痛快,可到底意难平。唉,但愿日后罗家别叫小姐为难了。
不过,今儿是大喜的日子,苗奶娘还是将这些担忧压下了。
前院的热闹劲,后院的邵韵诗自然从罗丛柏处知道了。
瞧着喜妹收拾的东西,邵韵诗有些脸红地道:“爸妈准备的这么齐整。”
各处定亲的礼都有定数,扬州和青岛又自不同。
且,当初在青岛定亲,毕竟没有男方家长,礼节上算是很简单了。
罗丛柏也不懂这些,只傻兮兮地道:“你觉得好就好。”
邵韵诗见他这呆瓜样,不由的调侃道:“当日在青岛定亲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高兴,难道那会子你并不十分情愿?”
这话大了,罗丛柏吓的连忙摆手,“哪里,我若是不高兴,那就是天理不容了。”
邵韵诗没理他,只挑眉斜瞥。
罗丛柏见她不依不饶,有些扎手,“我这不是,不是,唉,我想着这会子双方家长都出面,就觉得更牢靠了吗。”
这话,邵韵诗算是认了。
就她自己,虽说青岛那边定了亲,可到底还是觉得礼数不够周全,很是忐忑罗家老夫妇的态度。
暗暗想着,今儿一过,她和木头算是过了明路了,心里也是高兴的很。
看了眼同样心情的罗丛柏,邵韵诗笑了。
她一笑,如山花般灿烂,叫罗丛柏晃花了眼,也定了心。
喜妹已经收拾好案头上该摆的东西,便忙喊两个显然正不在状态的人去看看。
听的喜妹叫,邵韵诗和罗丛柏齐齐回了神。
俩人携手一道去了堂屋,往案头上看去。
罗家送来的各色物品,都已经按着规矩摆放好了。
瞧着这齐整的模样,邵韵诗不由的夸道:“喜妹办事越发牢靠了,嗯,放的不错,同奶娘昨儿交代的一样。”
罗丛柏见没错,先就松了口气,今儿在家他可是听自家老妈唠叨什么千万别风俗有异,徒惹波折什么的。
如今,瞒姑点头,想来是没错了。
瞧着东西都规整好了,邵韵诗拉了罗丛柏问道:“要不要请妈和大嫂来后边坐坐?”
罗丛柏摆手道:“她们哪里是干坐着说闲话的人,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直接去前头陪着就是了。”
邵韵诗想想也是,蹙眉道:“喜妹留下,我和你去前头。”
喜妹本想跟着一道去,可看看桌案上的东西,只得留着看守了。
邵韵诗随着罗丛柏一道往前走去,边走,她还边担心地猜道:“也不知爷爷是坐船来,还是坐小车来?”
罗丛柏知道邵韵诗这是紧张了,忙拉了她的小手,轻声道:“肯定是做小车来,不过,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和济方大师一道来,还是独自先来?”
正说着,前头又是一阵寒暄声,罗丛柏和邵韵诗对视了一眼,忙加快了步子。
前头来的不是旁人,而是布二夫妇俩个,外带洪喜酒楼的大厨师和帮工。
邵韵诗一露面,顾不得同布二夫妇俩个说话,先给院里的罗大叔夫妇俩个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