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军阀不老少,他们的兵将都有些家臣的意思。
除开军阀,豢养私兵的也多。
甚至,乡下土财主家还有枪有兵呢。
邵韵诗不了解共、产党的兵,但她的话也算是符合当下世情的,只能说,她的思想还有待进步。
罗丛柏知道好多事,瞒姑不懂,且时不时的还有些奇怪的想法。
想了想,罗丛柏认真地给她解释道:“那些自己掏钱养兵的,大多是军阀,我们的部队不能如此。瞒姑,这些话,日后再别提别说。”
他说的认真郑重,叫邵韵诗都有些侧目。
不过,邵韵诗细细回想了番这些年所听所见,一下子也就理会了过来,叹道:“那看来,我开铺子给你补贴的法子不行了。”
罗丛柏揉捏了把邵韵诗的柔荑,涩然道:“我舍不得你操心,你只安稳地上学就好,外头的事有我呢,听话。”
邵韵诗并没就此打住,反而道:“若是不能私自养兵,那就将补给送给组织,那样的话,你也能分些。”
这话够大气,罗丛柏叹了口气,道:“你呀,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先别忙,万一到了那等困难的地步,我会同你说的。”
得了这话,邵韵诗才算是满意了几分,笑眯了眼道:“那可说好了,不能叫我白辛苦一场。”
这就是铺子一定要开了。
罗丛柏被她这话说的,直接就乐了,“旁人都嫌钱少,没见过嫌钱多的。着急开铺子就算了,还着急送钱出去。”
“谁嫌钱多了,我可不嫌,直接拿来给我好不好?”凌珠伴着常山春边走边乐道。
罗丛柏见了他们并没惊慌,他的耳力还是能知道他们几时出来的,不怕他们听了去。
遂,他便笑了道:“哪有人嫌钱多的,对了,你们昨儿睡的可好?”
这个促狭鬼,邵韵诗眼见着凌珠臊红了脸,忙岔话道:“我们中午去我那庄子做客,奶娘已经开始忙了。”
凌珠早就想去隔壁桃林玩了,一听这话,顾不得羞涩,忙道:“我们几时过去?”
常山春听了这话,转开脸,先瞪了罗丛柏一眼,才高兴地对凌珠道:“就这么着急看景?那我们这就去?”
说完,他看了眼小姨子,让她发话。
邵韵诗瞧着姐夫如此重视凌珠,心里高兴,便道:“行,咱们这就安排。”
说完,她拿眼看着罗丛柏。
其实,她这么安排,也不单单是凌珠想去,而是想着凌珠他们吃过午饭就得赶回船上,接着往武汉去。
她自己也忙着给小姑姑带礼,不早点去对岸,时间有些来不及。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罗丛柏呵呵乐道:“成,这就过去。”
正说着,石头打前院来了。
叫了一圈人后,他喘着气道:“爷爷回来了,说是章家奶奶问中午要不要做莼菜昂刺汤。”
石头的话,叫邵韵诗直接就红了脸,暗道,奶娘怎么还如此。
苗奶娘对待邵韵诗,那是比亲生的磊子还要好,心疼怜惜仿如眼珠子般。知道她爱吃个河鲜,总是变着法子的给她弄。
就这莼菜昂刺鱼,可是不容易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