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了!可那个张,张……哦对了,张肥猪!”
“那个张肥猪可是学宫先生的女儿啊,她要是真让她爹把你赶出去怎么办?”
张珍珠领着自己一帮狗腿骂骂咧咧离开之后,那衣衫破烂的少女挽着沐清歌的手臂,满脸担忧的道。
听见少女对张珍珠的称呼,沐清歌懒懒勾了勾唇,淡淡道:“放心吧,我自有对策。”
在她看来,那个张珍珠不过是危言耸听而已。
辟墉学宫毕竟名声在外,私下里水再混,面子功夫总还是要做一做的,就算想对付她,也只会暗地里使绊子,像当年污蔑还没有功成名就的清霄仙尊偷盗一样,绝不会因为学员间的一点儿争斗就明目张胆赶她出去。
衣衫破烂的少女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对沐清歌是又敬佩又担心。
她看着沐清歌,极其认真道:“姐姐,如果她们真要赶你出去,那我就跟你一起走!”
沐清歌笑了笑,对这句话未置可否。
于是那少女又道:“对了姐姐,我叫悠悠,你以后叫我悠悠就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沐清歌道:“沐清歌。”
“清歌。”
悠悠立即换了称呼:“那我晚上跟你一起睡好不好?正好我们这边可比她们那边宽敞多了!”
经此一事,其他人怕被连累,没有人愿意跟沐清歌睡一起,导致她身旁空出好大一片地方。
沐清歌点点头:“好。”
悠悠显得非常高兴。
她打开之前宝贝一样的包袱:“清歌,我请你吃馒头!”
说着,把一个干巴巴的馒头递到了沐清歌嘴边。
沐清歌微微一怔。
看悠悠之前如此宝贝这个包袱,还以为里头至少有点儿银两什么的,结果没想到就是两件旧衣服和几个干巴巴的馒头。
这些东西就算白给张珍珠,恐怕她也不会要。
旁边有人看到这些东西,终于按捺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悠悠立即生气的望过去:“你——”
沐清歌拉住她:“狗吠两声而已,你理她做什么。”
悠悠愣了愣,立即重重点了点头:“对,不理她!”
对方闻言,只气的脸都涨红了。
但她畏惧沐清歌,又不敢生事,只得愤愤望到一边去了。
…………
张家。
张振崖刚一进门,没想到迎面飞来一个花瓶,紧接着屋里传来少女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接住花瓶。
等走进屋里时果然发现女儿趴在桌子上哭哭啼啼,地上一堆茶壶茶碗的碎片,不由皱眉:“珍珠,你这又是怎么了?”
他老婆小妾一大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谁也怀不上孩子,两百岁上才得了这么个女儿,平时把对方给惯坏了,时常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闹的他头疼。
张珍珠见张振崖回来了,这才从桌子上抬起头来。
她愤愤的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之上触目惊心的擦伤:“爹,我被个新来的废物五灵根给欺负了,你管不管?”
张振崖闻言就是一愣。
他挥了挥衣袖,将那满地碎瓷片清理干净,而后在张珍珠身边坐了下来:“怎么回事儿,你仔细跟爹说。”
于是张珍珠把事情大致跟张振崖讲述了一遍,只没敢说是收“保护费”,就说是“关心新学员”。
张振崖对于自己女儿的脾气也相当了解,自然知道张珍珠话里有水分,但一个五灵根少女能把他宝贝女儿和那群跟班打成这样,也实在是叫人心惊。
张珍珠在那边越说越气:“爹你可一定要帮我把那个小贱人赶出去!”
张振崖别看如今都已经有两百多岁了,但始终是金丹巅峰修为,一直无法突破元婴,因此在这辟墉学宫之中的地位并不高,平时只负责管理杂役弟子。
不过沐清歌倒正好在他的管理范围内。
张振崖沉吟了一会儿,安抚张珍珠道:“负责管理杂役弟子的先生不止我一个,直接赶出去肯定不行。”
张珍珠立即沉下脸:“爹!”
张振崖赶紧道:“但是你放心,爹自有办法对付她!肯定让她比被赶出去还惨!”
张珍珠这才满意:“这还差不多。”
张振崖又警告张珍珠道:“但是你这几天要老实点儿,不能再闹事了,不然我以后可不管你了。”
…………
当日晚间,趁所有人都睡熟了,沐清歌偷偷从房中出来,溜到了沈念的住所。
沈念住的也是大通铺。
而且他的住所同样是一片漆黑,好像所有人都睡了。
不过沐清歌觉得沈念肯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