齑粉。

少年目瞪口呆：“威力好大！”

“你，你这是什么新型符箓吗？”

“秘密。”沐清歌得意洋洋，“现在你没什么疑虑了吧。”

“有你们帮忙当然好啦。”少年目光又落在了沈念身上，踌躇道，“可是你还带着这么好看的小公子，万一他……”

竟然还看不起沈念？

沐清歌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境界高的人可以看透境界低的人的修为，但境界低的人可看不透境界高的人的修为，境界高的人甚至还能压低或隐藏修为。

就是不知道沈念此刻在这少年眼里是个什么修为。

沐清歌拉过沈念，笑道：“阿念，来来来，咱给他露一手！”

不知为何，虽然只是初识，但她就是莫名觉得沈念亲切。

她从未对除这个少年之外的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

沈念微微拧了拧眉，墨发雪衣像是出尘的仙。

他与这辆破破烂烂的驴车格格不入，合该被人奉上高台。

看得那少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须臾后，沈念莹白如玉的指尖蓦地亮起了一点幽光。

沁凉彻骨的寒意四散开来，半空之中竟忽然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雪。

但那雪没有半点落在身上，仿佛被无形屏障隔开了。

沐清歌和那少年同时一愣。

少女抬头细看半晌，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半空中飘的哪里是什么雪。

而是——

无数在瞬息间被碎成齑粉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