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瑾的声音绵软而低沉,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之中。
她微睁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却又被极好的掩饰在慵懒的神态之下。
仇一杰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背,说道:“是的,南阳车站的戍卫都是我的亲信。火车通车估计要到明年,你还没见过火车吧,我也是在北疆见过一次。”
仇一杰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自豪与满足。身为南阳剑骑的左都尉,他在这里享有崇高的威望和实权。
火车通车计划不仅是当今陛下关注的重中之重,更是对南阳地区战略布局的关键一环。
而他,作为陛下心腹中的干将,早在陛下还是南阳公主的时期,就追随左右,共赴北疆的风云变幻。
如今,陛下将南阳车站的戍卫重任交予他手,这无疑是对他忠诚与能力的认可,同时也意味着他在南阳地带的掌控力将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这份信任与荣耀,让他倍感振奋与自豪。
仇一杰又在彭玉瑾的脸颊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随即便带着满足的神情站起身来。他低声告诉彭玉瑾自己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便匆匆离开了暖亭。
随着仇一杰的离去,暖亭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不一会儿,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
来人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他一身黑衣,面容白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对着彭玉瑾躬身行礼,声音略显尖细:“见过公主殿下。”
彭玉瑾似乎对这名男子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微微抬了抬眼,淡淡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公主的话,”男子恭敬地回答道,“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陛下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相信他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彭玉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她点了点头,示意男子可以退下了。
阴柔男子低着头,眼里的虐色一闪而过,恭敬道:“是,公主殿下。”
看这男子退下,彭玉瑾轻蔑一笑,“死太监。”
......
大乾皇宫,御书房外。
一个小太监从门内急匆匆地跑出,踩着重重的楼梯,一路小跑下来。他目光在楼梯口寻找了一番,最后落在了跪在下方的夏武身上。
“秦王,陛下让您进去。”小太监尖着嗓子,传达了皇帝的旨意。
夏武跪得双腿发麻,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的跪姿而显得有些困难。
他抬头看向小太监,希望对方能伸手扶他一把。然而,小太监却站在原地,目视前方,没有任何动作。
夏武心中不满,瞪了小太监一眼,低声骂道:“死太监。”
无奈之下,夏武只能自己挣扎着站起来。
他揉了揉发麻的双腿,试图缓解一下不适感,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向御书房走去。
走进御书房,夏武能感受到一股威严的气氛扑面而来。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坐在龙椅上的夏斌。
“跪下。”夏斌的声音不怒自威,让夏武心中一紧。
“是,父皇。”夏武恭敬道。
突然,夏斌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夏武大骂:“你别叫我父皇!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还有大乾的江山社稷吗?”
夏武被夏斌的怒火吓得一哆嗦,他赶紧伏地叩首,颤声道:“父皇息怒,儿臣知罪。”
“你知罪?你知道什么罪?”夏斌怒气冲冲地质问道,“秦地大旱,民不聊生,你为何不上报?为何不赈灾?为何还把灾民全赶去北方?你这是要逼反他们吗?你这是要毁了大乾的基业吗?”
夏斌的指责像连珠炮一样射向夏武,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夏武的头埋得更低了,他不敢抬头看夏斌的眼睛,只能不停地叩首认罪。
“儿臣有罪,儿臣该死。”夏武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惶恐,“儿臣本以为能够自行解决秦地的旱灾,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儿臣该死,儿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自行解决?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天神下凡吗?”夏斌愤怒地嘲讽道,“你眼里只有自己的权力和地位,根本就没有把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的儿子?怎么配做大乾的秦王?”
夏斌越说越气,他一把扯下龙椅上的靠背枕头,狠狠地砸向夏武。枕头砸在夏武的背上,夏武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夏武哭丧着脸哀求道,“求父皇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儿臣一定竭尽全力去赈灾,去安抚百姓。”
然而,夏斌却对夏武的哀求置若罔闻。他冷冷地盯着夏武,仿佛要将这个不肖子生吃活剥一般。
御书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