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找机会我就去帮你问问。”白羽拍了拍徐岸的肩膀,“老徐,眼光不错,比胡彪那家伙强,哈哈哈......”
笑了一阵,白羽反应过来,“唉,不对呀,我回来是处理旱灾的,怎么变成给你说亲了?旱灾都处理这么好来,急着叫我回来干什么?”
夏芷安道:“你还不想回来了?”
她似乎有些生气,“你是北疆的主心骨,旱灾虽然处理的妥当,但灾情这种事情很难说,变化很大,万一有了什么民情,你这个王爷不在,谁能镇得住场?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科技和工程项目,都需要你回来,听你的意思,似乎乐不思蜀了。”
“咳咳。”白羽摸着鼻子,“瞧你说的,就是跟老徐开个玩笑,这不是回来了吗?”
说到这儿白羽赶紧站起身来,“南阳商贸代表团过来,我都没接待,就跑到这里来了,得了,既然事情差不多,那就回府,明天开始干活,省得你们两个总叨叨我。”
夏芷安抿嘴一笑,“那就走吧,奢娜那边你不用去说了,我去说你就好了,还有南阳代表团,也就由我来接待吧,怎么说也是听雪妹妹的面子,对了,你这次过去,跟澹台雄那边怎么说的?”
南阳发生的巨变,夏芷安和徐岸都还不知道,只是觉得南阳连商贸代表团都派来了,那必然是已经跟澹台雄达成了贸易协议。
而且他们对白羽的能力很是信任,觉得这家伙出马肯定没什么问题,所以一直没问。
白羽叹了口气,“唉,澹台雄驾崩了,现在师妹已经登基当了南阳的皇帝,要不你们以为我为啥回来这么晚。”
“啊!”夏芷安和徐岸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的?”
白羽摇摇头,“事情说起来复杂,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在南阳还砍了北匈奴单于野骸台的人头,你们怎么想?”
“北匈奴去打南阳了?!”徐岸惊道。
“是啊!”白羽道,“都已经打进南阳宫了,澹台雄就是战死的,这事说来话长,走吧,我们回府慢慢说。”
听到这话,夏芷安和徐岸也无心再待在北都府了,忙跟着白羽一起回王府,南阳竟然发生这等巨变,实在是令人吃惊。
而事实上没到王府,就在马车上白羽就把简单的事情经过和他们二人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夏芷安和徐岸都惊出一身冷汗。
不惊不行,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
白羽只带了一千北疆军去,而北匈奴围城可是有数万大军!
再加上北匈奴袭击的极其突然,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绕过了阴山和阳山防线,直接从大乾的西北路向南阳发起进攻。
这就相当于直接捅了鱼肚子,一刀就捅到了心脏,差点就把南阳给灭了,而就这样澹台雄也已战死了。
试想一下,如果南阳灭了,那北疆也会面临巨大的压力。
那时候匈奴人可以从西面和北面同时威胁北疆,而南面还有萧齐王,战略形势进一步恶化,说不得就得赶紧把鲁地的兵给调回来,那前期的功夫基本就白费了。
“好险啊!”徐岸一向沉稳,此时也擦了一把汗,实在是心有余悸,“不过这样一来,北匈奴的威胁尽去,而南阳那边就彻底打开了,这下子的战略形势对我们可是太有利了!”
徐岸斜倚马车壁,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南阳公主与我们交情匪浅,日后行事,自当多方协助。王爷,于情于理,我们都应给予南阳公主坚定支持。”
“新君初立,周围尽是澹台雄旧部,呈现君弱臣强之局。听闻南阳保守势力根深蒂固,公主若操之过急,恐激起反对声浪,这对公主稳固政权极为不利,甚至可能酿成肘腋之祸。我们不得不防啊!”
此话一出,夏芷安霍然而惊。
这种情况和她当初登记的时候岂不是一模一样。
当时她登基之初,都是父皇留给她的老臣,而她没有稳定根基,而是急于变革,步子走得过快,以至于得罪了不少旧势力,以至于把很多人都推到了夏斌那里,最终也助长了夏斌的野心,现在想来,如果她当时能走得稳一点,徐徐图之,恐怕也未必会败的这么快。
她不仅对徐岸再次刮目相看,“老徐说的在理,这方面不可不防,澹台雄在南阳为帝多年,手下的旧臣众多,而他这次走的仓促,来不及布置就把朝堂社稷都交给了听雪,如果处置不当,朝堂之上很容易发生变故。”
白羽沉声道:“一年之内,尚不足虑。听雪尚未准备周全,南阳的王公大臣们亦是如此。”
“换言之,即便他们对听雪心生不满,意图谋反,也需时间筹划。如今师兄执掌南阳宫兵权,麾下南阳剑骑近万,且我已将五千支散弹枪交付于他。”
“南阳的世家权臣,若想造反,实非易事。没有几年的准备,绝难成事。而一年之后,听雪便可高枕无忧了。”
夏芷安和徐岸一愣,“一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