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鲁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内，温暖的火盆散发出融融的火光，照亮了车厢内的每一个角落。

金娥刚刚吃了饼子，现在又睡着了。

白羽与谢青云相对而坐，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木炭香。

谢青云手中捧着一个小册子，册子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这时白羽拟定的“龙神教”的教义。

“这……这是你刚刚编出来的？”谢青云抬头看向白羽，眼中满是震惊。

白羽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为龙神教所着的教义。”

“以前光知道你会编话本，没想到你这小子搞邪教也有模有样！”谢青云道，“这世上要论骗人，我还没见过比你更专业的。”

“师兄，你对我误解很深啊！”白羽抗议。

“少来狡辩，反正以后对听雪，你不准说假话，否则......”

“知道了，否则你就用剑在我身上捅几百个窟窿嘛。”白羽脸色复杂地拉回正题，“师兄，你觉得我写得这个怎么样？”

谢青云的目光回到小册子，念道：“起初，龙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龙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龙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龙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龙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龙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龙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龙神称旱地为地，称水为海。是第三日。”

“龙神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和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是第四日。”

“龙神说，天上要有光体，可以分昼夜，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并要发光普照全地。龙神造了两个大光，大的管昼，小的管夜。又造众星。就把这些光摆列在天空上，普照在地上。是第五日。”

“龙神说，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要有雀鸟飞在地面以上，天空之中。龙神就造出各种鱼类和鸟类，让它们各从其类。是第六日。”

“到了第七日，龙神结束了造万物的工，便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

谢青云念完后，久久没有说话。车厢内的火盆噼啪作响，炭火散发出淡淡的暖意。白羽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过了许久，谢青云才开口道：“白羽，你特娘的真是太能编了，我算是服了你了，匈奴人就叫你龙神，你自己还喘上了，七天造物？你这么编排自己，也不怕被雷劈！”

白羽淡淡一笑：“谢谢师兄夸奖。我又不是龙神，其他人怎么想管我何事。

“我只是希望能够借助教义的力量，将龙神教发扬光大，宗教是政治的补充，也是制衡，以前我是没想到，但这些东西其实真的很有用。”

谢青云懒得理他了，把手里的小册子扔给他，说了一声“吃饭叫我”，就闭着眼睛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