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我要吃果子。”金娥吃饱了，在旁边哼哼。

这小胖丫头有一点好，就是跟人熟了之后，没有那种怯生生的姿态，看起来自然可爱，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而且不会给人有一种得寸进尺感。

白羽觉得这是天赋，这胖丫头以后不会是个社交达人吧？让她搞传媒，搞外交都可以呀。

“吃吃吃，让黑叔叔去给你洗。”白羽更喜欢这胖丫头了，揉了揉她的胖脸。

曲炜看到这一幕，笑了一下，想到自己要出生的孩子，眼里也露出一丝喜爱的神色，“老弟，你这闺女多大了？”

“四岁，哈哈，没什么规矩，让老哥见笑了。”白羽道。

“哪里，哪里，老弟年纪轻轻便有家有业，还有子女满堂，着实让人羡慕啊。”曲炜道。

他成家晚，以前根本没机会，当上刑部尚书之后才安家落户，如今已经四十出头，但才刚有子嗣，算是很晚的了。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起码比他小20岁，但孩子都已经4岁了，曲炜是真的有些羡慕。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竟有越聊越投机之感，尤其是曲炜，他平时很少有机会能跟人这么聊天，眼前这个年轻人谈吐不凡，跟他又没什么关联，他用的就是假身份，心里放松之下，聊着聊着就有些停不下来。

而不知何时，他们的话题就拐到了大乾和北疆上。

“如今大乾新败，这不是什么秘密，俞兄弟，如果你们有往北疆的生意，恐怕会受些影响了，但是你在京城，想必也知道你大乾的根业，北疆失败是迟早之事，你们做生意不可不察。”曲炜道。

白羽笑了一下，“徐大哥此言差矣，依我看……未来胜的肯定是北疆。”

“怎会如此？”曲炜皱眉。

白羽道：“我就用商理给大哥剖析一下。”

曲炜拱手，“兄弟请说。”

白羽道：“这大乾好比是一家大商号，北疆好比是一家小商号，看起来似乎是大乾的市场规模比较大，但形势已经不一样了。”

“怎么说？”

“北疆这家商号不断推出新产品，不断地抢夺大商号的市场，虽然目前实力还弱，但北疆处于攻势，大乾的三十万大军败了不仅仅是军事上的败仗，而是攻守之势易也。”白羽笑着说。

“好比双方都是卖布的，大乾用三十万的布冲货，想把北疆布号一举碾死，但是没有成功，不但没有拿下北疆的市场反而亏了大本，而现在北疆的布直接占了原本属于大乾的鲁地市场，这一进一退之间，哪一家布号的产品更有市场竞争力？岂非一目了然。”

白羽说完这番话，曲炜怔住了，看着白羽有一种惊为天人之感。

关于大乾和北疆的局势，京城里的谈论很多，而曲炜作为夏斌的耳目，自然也是听过不少，但从来没有一个人从这个角度，聊聊几句话就把事情说的这么透彻。

是啊，如果把两地比成两家互相竞争的商号，那现在确实证明北疆这家商号的商品更受市场欢迎，更有竞争力！

那……大乾岂不是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