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平玉早早地起床,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后,便离开了客栈。
而周平玉走了不久,顾妍仙也梳洗打扮,跟侍女小荷一起去往“萱记”。
“萱记”的总店就在市中心,距离百戏楼不远,是一个醒目招牌。
顾妍仙和小荷走进店里,顿时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氛围。
店内的装饰很精致,墙壁上挂着各种精美的服饰照片,这些都是白羽发明了相机后,最近几天才拍出来的,看起来很是新颖,顾妍仙在京城就没有见过类似的店铺。
店内的顾客络绎不绝,服务员们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顾妍仙看到店里的衣服种类繁多,从传统的汉服到北疆特色的时装,从儿童装到老年装,各种款式应有尽有。
她心里不由得感叹,“萱记”果然不愧是北都最有名的成衣店之一。
顾妍仙和小荷在店里逛了一圈,最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主事一样的女子,敛衽一礼后,递上了手里的报纸,“打扰了,我看了贵店登出来的启事,有意......”
这主事女子正是老姚的夫人,姚访以前是“萱记”的大掌柜,后来跟着夏芷安去了通城,于是“萱记”这边就推荐了他的夫人过来。
老姚的夫人见到报纸,明白了意思,又见顾妍仙的相貌,眼睛一亮,“姑娘稍等,可在后面安坐片刻,我去唤东家过来,与你细谈。”
另一边,周平玉到了北都府,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一度觉得自己来错的地方。
这里简直就不像是衙门,没有朱漆大门,门口也没有石狮子和又宽又平的台阶,就是一个样式奇怪的三层小楼,门口站着几个身披盔甲的军士,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周平玉安步上前,通报之后很快就被领了进去。
“这位公子稍等,府主马上下来。”
一间不大的会客室里,周平玉目送给他倒茶的女子离去,有些忐忑地坐了下来。
对这一趟周平玉是抱了很大的期待的,以前考中解元后他便进京,一心想要谋一个职司,一展男儿志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体面的能够给顾妍仙赎身。
他自幼贫寒,父母双亡,哥哥嫂嫂把他养大,但读书的资助基本上都是靠顾妍仙帮忙,对这位红颜自然很是感激和爱慕,但可惜他为人耿直,心中有一股傲岸之气,一直以来都不太得志。
所以顾妍仙跟他哭诉了之后,他心血一热,便一起来了北疆,本来功名之心已经断了,只想着随意谋个差事,此生便与顾妍仙相依为命也就可以了,但在报纸上看到北都府的启事,心思就又活了起来。
门推开了,进来了两个女子,其中一人颜色绝美,穿着却很是随意,另一个女子一身盔甲,一进门眼睛就盯住了他。
周平宇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夏芷安见他的样貌穿着和神态,立刻便道:“这位公子是新来北疆吧。”
与此同时,宝萱和澹台听雪也对顾妍仙说:“这位姑娘,你来百度没多久吧?”
顾妍仙说:“刚来数日。”
“姑娘是从哪儿来?”宝萱问,“以前学过戏?”
顾妍仙:“我是京城人氏,戏曲我会几种南方的唱腔。”
”京城人?那姑娘怎么会来北疆的?“宝萱又问。
“这个......”顾妍仙有些微微气恼,心想唱曲儿就唱曲儿,问自己这些做什么?
主要是顾妍仙的条件有些太好了,长相漂亮不说,还会唱曲,这样的人可不好找,如果北疆有青楼,那从中挖掘一两个倒是不难,问题是青楼早就被白羽全都解散了,如今一下子想找,可就不容易了。
当然要找也能找到,比如白羽府上出去的侍女都挺不错,但这些侍女儿如今都各自负责一摊职司,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不可能拉她们来演什么电影。
宝萱和澹台听雪对顾妍仙所说的南方的唱腔很感兴趣,继续问道:“那姑娘的唱腔是跟谁学的呢?”
顾妍仙略有些犹豫,她并不想透露自己曾经在百花楼献艺的经历。于是她含糊地回答道:“是我家乡的一位老先生。”
“哦。”宝萱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那不知姑娘肯不肯为我们献唱一曲?”宝萱问道。
顾妍仙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两个女子虽然问的很细,但顾妍仙对她们的观感不差。而且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出身百花楼,又能做到行首的位置,自然看人方面不弱,从坐姿谈吐就能看出眼前二女出身不凡。
“世间繁华如梦,人生苦短如朝露......”顾妍仙一开口,就惊艳了宝萱和澹台听雪。
“好!”澹台听雪拍手,“就是你了!”
另一边。
夏芷安对周平玉很是满意,这可是大乾的解元,是个颇有才学的才子,而且言行端正,是个人才。没想到在北疆还能招到京城里有功名的才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