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去了...回去吧...”可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回应安禾的问题,而是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细细听着,那声音竟泛着些许空灵的回音。
安禾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有些委屈的说:“我也想回去,可是这里太黑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请问你可以帮我指一下路吗?”
然而再抬眼,安禾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女子竟不知何时忽然消失不见了,但是她却依旧能清楚地听到周围传来阵阵空灵的声音,“安禾,回去吧...”。不知是因为被耳边的回音所影响,还是因为受了太多惊吓,安禾此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晕死过去,眼睛一闭便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待到安禾逐渐恢复意识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此时的她只觉得整个身子昏昏沉沉的,耳中的耳鸣声也不断嗡嗡作响,而混合着耳鸣声的却似乎是自己耳边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声,吵得她不由地微蹙着眉头。
良久,她仿佛大梦初醒般缓缓微睁开双眼,随着安禾意识的慢慢复苏,她身体中的每一处神经也开始逐渐苏醒,但是她首先感觉到的不是清醒,而是一阵刺骨的疼痛,准确来说,是胸口处的隐隐作痛。
强烈的痛感顺着刚刚苏醒的神经传遍到身体的每一寸,安禾痛的不禁皱紧了眉头。慢慢的,耳鸣声逐渐散去,但许是昏迷了太久,半梦半醒的眼神却很是朦胧。安禾勉强睁着双眼在朦胧的视眼中努力想看仔细,慢慢的,她逐渐适应了此时的光线。
安禾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处在一个很幽暗的环境中,或许更确切地说,这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周围似乎只有一根摇曳着微光的蜡烛照明。待到自己的视力慢慢从朦胧中恢复清晰,她才看清楚周围的所有,这里是一个很破旧的小木屋,看样子似乎已经被遗弃多年,地上全都是杂草,许是太久没人居住的原因,在烛光的映射下,空气中满是飞扬的灰尘,而自己此时正瘫坐着靠在墙边。
怎么回事?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难道任务没有完成,我被逃犯挟持了?
安禾看清楚身边的环境时脑海中立即闪出了一连串的疑问,但正当自己困惑时,不远处突然又响起了两个男人小声交谈的声音,正是刚刚自己苏醒时听到的私语声。
“大哥,你说这要是被肖洛珩知道了会不会连累到我们啊?”其中一个声音颤抖着有些担忧的问。
“怎么可能?咱们是借用河伯的身份把这娘们儿掳来的,他肖洛珩就算要找也是去找河伯,肯定不可能知道是咱们做的!”另一个声音赶忙回应,言语间尽是凶恶。
但是第一个声音似乎还是很害怕,他小心翼翼的继续问:“可是...现在出了人命,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怕什么!肖洛珩杀了我们多少兄弟!他死一个娘们儿已经是便宜他了!你去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首饰,全都带走!记得再把地上的匕首也带走,别让人捉住咱俩的把柄。”指示完后,那个凶恶的声音继续骂道:“妈的,谁想到这娘们儿竟这么命薄,还没等本大爷享受一番竟然就这么死了!呸!真是晦气!”
安禾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还是云里雾里的,她一脸疑惑地心里问思虑着:他们是谁啊?又是谁死了?还有...谁是肖洛珩啊?
带着这一连串疑问,安禾决定顺着刚刚声音的来源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话,只见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用力撑起身子,又尽力仰长着脖子,可谁知刚抬眼望去,就恰巧与一个人的目光四目相对。
虽然烛光较为昏暗,但是安禾也大致能看清那人样貌,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看年龄大约三十多岁,只是让安禾诧异的是,那人的衣着十分与众不同,不像是现代人的装扮,到更像是古代人穿的粗布汉服。
什么情况?这人谁啊?怎么穿成这样?角色扮演吗?安禾眨巴着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那人,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但自己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声尖叫打断了思路。
“啊!你是人是鬼?!”正是刚刚那个声音有些胆小的人,他接受指使正要来取下安禾身上的首饰,谁知刚一起身就对上了安禾的目光,吓得他嗷的叫了一声,还以为是遇上了鬼。
还没等安禾说话,另一个人便闻声也走上前来生气的吼道:“你嚷嚷什么!”
“她...她又活过来了...”叫喊的那人一脸惊恐,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安禾,声音哆嗦的回应道。
另一个较为凶狠的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果然,原本一炷香签早已经失去呼吸的女人此时竟然活了过来。虽然他心中也有些嘀咕,但还是解释道:“别怕,肯定是她刚刚诈死。”
说罢,他又回过头恶狠狠地问向安禾:“你刚刚都听到什么了?”
“没,什么都没听到...”安禾原本是想问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抓她,自己又为什么受了伤,但是话已经到了嘴边,迎面看着那人一脸亡命徒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担心对方会被激怒,于是只好先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