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色碱面,唐刀终于找回了点来自未来的熟悉感。
“老板,你这碱面在常温下能保存多久。”唐刀招招手,把一直留意着这边生怕照顾不周的中年人给喊过来,问道。
反正阿灿是从未吃过的,那都是船工和最底层泥腿子们才会吃的东西,他们这种政府雇员却是从不会沾的。
匆匆丢了五角铜元,正想走,却被中年人一把拽住,“客人,钱不够!”
“老爷,谢谢给小店的特色面赐名,这两百碗热干面,我请了。”中年人绝对是个聪明人。
‘个斑马的,这货真是来吃面的,就这破面,值得一人上4碗嘛?不对,特么看这人数,恐怕得有5碗,撑不死你!’对于‘阿灿’,内心熊熊燃烧的吐槽之火从未熄灭!甚至因为郁闷,差点儿算术都被还给学堂里的先生了。
碱面入口本就筋道,加上浓香的芝麻酱,让人禁不住就胃口大开,又或许也是早上没吃早饭腹中早已饥饿了的缘故,不知不觉间,仅用不到2分钟,一群大汉们就狼吞虎咽的将各自碗中的面一扫而空。
特良的,打扮了半天又如此大费周章,唐团座就是为了带着这帮劳苦功高军人去江边吃个破面条
唐团座从不忽悠人,说是大餐,必须得场面够大,那片江摊面积足够数千平方米,至于餐如何,那就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说它难吃的,要么是芝麻酱没做好,碱面烫的软硬火候不对,要么的确是地区口味不同形成的口味差异。
就这破面,能有啥好吃的,光看卖相都够糟心的。
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
什么?调查局的?中尉?‘阿灿’根本不会觉得自己这点身份背景在这帮手里见过血的军人们面前有个基霸作用。他可有不少同僚在执行类似任务时消失从此再也不见,也不见上级多大力气去找找。
更何况,做为大江城的名片,“热干面”从来就不难吃。
只是,那只脚硬是半天没迈出去,抠抠搜搜的在怀里掏了半天,终于掏了10块银洋,一块一块的数给中年人。
夜月寨有钱了,提着八颗血淋淋日军步兵脑袋领赏的龙岩私人小金库可也不少,这次出远门更是带了一小袋子银洋挂身上,走哪儿都嚷嚷着他请客。
已经落座的唐刀这才恍然记起,热干面这个名称,貌似要到共和国成立后,才由这位正在辛勤工作的老板去工商局注册而成,现在它的名称叫“麻酱面”。
然后,等到中年人有些迟疑的找他结账,中尉级特务才猛然发现,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陆军上校和那帮军人们早已行踪渺渺了。
给予整个迁徙过来的夜月寨5万大洋搬迁基金不说,凡是参战的夜月寨族人,先不论死活,各发放50大洋参战津贴,另外,战死的补偿100大洋,有战功的和四行团正规军奖励标准相同。
不光是因为要伪装,而是跑了小十里路,早上吃的那两个面窝能量早就消耗殆尽,正好借机吃点面条补充一下能量,同时也好奇,让一个声名赫赫的陆军上校大费周带着一群军人赶来吃的“热干面”有个莫斯吃头儿!
“嗯,很好!大雨,你记得等下找老板问问如何制作这种可长期保存的碱面方法,让庄处长再试验下更简单的做法。”唐刀吩咐小光头。
“是251碗,您这儿1碗,他们那边250!”中年人很坚定的点点头。
“卧槽,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好吃的面,好吃,真好吃!”龙岩把面吃得精光,那碗干净的几乎跟狗舔过一样,额头上冒着热汗。
这应该就是后世最为闻名的江城“蔡林记”的雏形吧!唐刀看着面摊前腰里系着有些脏兮兮围裙、正忙乎着从沸腾的大锅里一碗一碗捞面的中年人,淡淡微笑。
当然不是泡面,在未来,它有个名称,叫“热干面”。
别说食客们有不少纷纷点头,就连跟着喊错面名觉得自己已经暴露的不能再暴露的‘阿灿’也觉得这个老板就是傻缺,如此形象的名字不用,搞什么‘麻酱面!’,特么的很容易让人误会面是方块形的好不好。
本为黄陂蔡榨人的蔡姓老板,长期在江汉长堤上卖切面,切面可诞生的就更早了,那是因为中国四大火炉之一天气炎热,面条容易坏,所以聪明的江城人自满清之时就往面条里掺如大量的碱以防变质。
这个时候,才是热干面诞生之初吧!据记载,热干面之所以问世,应该正是因为眼前正在忙碌的姓蔡的中年人。
对于一头热汗外加冷汗的‘阿灿’来说,这种位于码头和大堤上给南来北往的客人和船工及搬运工们是极为简陋的食物,但对于唐刀而言来说,这是他能找到熟悉味道的特色面食,堪比大餐。
“也是哈!”龙岩又挠挠头,很实诚的点点头。
只是客人经常排队要等很长时间才能买到,很多客人等不及走掉了,蔡老板做生意很会动脑筋,为了加快出货量,通过反复试验,他终于摸索出一套“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