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道石慌了,带着哭腔哀求道。“这是我们晋绥军的地盘,你不能让旁人如此欺负我啊!我咋说是晋绥军副连长啊!”
虽然劳道石这货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货,但他有句话说得对,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友军的人带走自己人,晋绥军丢不起这个人,何况人家还有个旅长级的便宜姐夫呢!
“唐长官,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负责带上他,我们团座也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但您这样”陆军上尉只能硬着头皮向唐刀说道。
“行!但若是我等会儿见不到他,他就是我百万川军死敌!我川军与日寇血战沙场无惧死亡,更不惧任何小人!”唐刀挥挥手,示意自己麾下散开。
但轻飘飘地丢下的那句话,却是让陆军上尉和‘捞到死’的一颗心直接掉到了定眼。
唐刀说的是‘他’,但言下之意又如何不是一种赤果果的威胁?这个‘他’指不定就是一个团甚至是一个旅,又或是
一个团长说这个话或许是大了些,但如果不让人家出这口气,这话传到川军更高层长官那边去,那麻烦一样大了。
狠狠瞪了面如死灰的‘捞到死’一眼,陆军上尉一挥手,立即有几名士兵将‘捞到死’围住。
随着唐刀进城,城外已经收拾好武器的200余骑兵就在晋绥军的目送中,轰轰隆隆进入城门。
罗万箭看到这一幕,简直是庆幸的不能自己,亏得是自己男人的直觉救了他,那个年轻团长霸气的令人难以置信。
‘百万川军的死敌!’这话简直了。
做军人,就该做到这个份上吧!看着骑兵们跟随自己长官入城的威武背影,罗万箭突然升起这样一种觉悟。
看看自己和麾下士兵们衣领都没扣上,绑腿也松松垮垮的,陆军中士没来由的一阵羞愧。
他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唐刀有一种没来由的畏惧,那是身姿,虽然没有刻意而为,但挺拔如松的腰杆,就像一杆枪。
这样的人,哪怕是穿着普通衣裳,也无法掩盖他的光芒,属于真正军人的光芒。
罗万箭也可以感觉到,那些背着各种各样军械的骑兵们,对他们长官的尊敬,不是源自于军衔官职,那是出于骨子里的尊敬。
“都给老子整理好军容,腰杆挺直了!”罗万箭在城门恢复平静之后,突然间厉吼起来。
不知道自家班长抽了什么疯,但没人敢反抗他,尤其是在刚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的当口。
这些士兵们当然不知道,刚刚这一幕给了自家步兵班长多大的心理冲击。
成为一名真正军人,有朝一日也能像那位唐团长一样,光芒万丈的站在人群中,是这位小小陆军中士心中不断升腾的野望。
罗万箭的野望最终不知道是不是如他所想的实现,但这个陆军中士之名,最终刻到了未来矗立于晋东南最高山巅的英雄纪念碑上。
陆军中士成为该步兵班又一名战死的步兵班长,在被称之为晋东南保卫战的战役里。
但这位小小陆军中士下葬的残躯上,却挂着他的团长都没法获得的勋章。
一个百分之七十都是新兵组成的步兵班,在那场阻击战中,连他们的团长都以为该步兵连全军覆没,宣布该连编制撤销,无任何给养送达的情况下,步兵班坚守该连阵地达72小时。
全班官兵最终幸存两人,不包括一直战斗到最后拿起四枚手榴弹冲向涌入战壕日寇群的罗万箭。
小小的陆军中士,死了,但却做到了,在惊骇的日本人眼里的光芒万丈。
他抄起手榴弹的背影,在中国人眼中,更是!
唐刀也未曾想到自己因为川军受辱决心大闹一场的举动,会对一名小兵影响甚深。
唐刀此刻的举动很简单,川军是根硬骨头,不管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谁想侮辱他们,就得付出代价。
晋绥军在历史上声名不显,但实际上他们的装备在所有中国军队序列中属于上乘,战斗力也并不弱,不然的话,日本华北方面军派出
只是,对于来自未来的小蝴蝶来说,无论是谁,都不能向英雄身上泼脏水。
既然要闹,就闹得大一点,最好能传到那位著名老抠的耳朵中。
和战区司令官还未见面就落个刺头的名声,换在和平时期那很要命,但在这种战时,却说不定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再说了,现在老抠因为糜烂的战场自己都焦头烂额,对于唐刀这种战将,只能是他需要唐刀和四行团,而不是唐刀需要他,要是那位脑瓜子不灵清,唐刀也不怕他,四行团本身就在川军麾下作战,上面自然会有大佬帮他挡着。
此时的中国各大战区司令官,可从未获得过军令如山的待遇,哪怕是拿了尚方宝剑尚在徐州的那位桂省大佬呢!某些人的嫡系军队,他想调动,没上面那位点头,他休想调动一兵一卒,放在
想用战区司令官的职权留难唐刀,那他真是想多了,唐刀挂上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