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中队长才悬挂于腰间的指挥刀。
那把指挥刀是已经战死的小野少尉的,川上大尉将小野少尉的指挥刀交给他保管,就是奖赏和勉励。
小野少尉的指挥刀其实质地很不错,刀是上好的精钢请刀匠手工打造,银质的刀柄上还刻有象征武勇的云纹,价值至少也在500日元。
只可惜,小野少尉的命不好,都没机会用这把象征武勇的利刃展示他的武勇就战死了,却把这个机会留给他了。
这样一刀劈下,不知能不能将人劈成两半呢?冈本朝博真的很想尝试一下,但据说那会很伤刀刃,也需要足够的力气,那还是先拿个稍微简单一些的来试试手吧!
“我的问题,没人敢回答吗?”冈本朝博的目光停留在队伍中的一个八九岁孩童身上,眼中浮起残忍。“那很好,那个小孩,你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站在更前面的孩子的母亲本能的将孩子放在背后,眼里满是哀求,口中也连连哀求。
“不听命令者,死了死了的。”冈本朝博‘刷’的拔出自己的指挥刀,恶狠狠的指向人群。
“咔咔!”周边日军也极其配合的拉动枪栓!
人群一片躁动。
“大人,不要,我来说,我来说。”躁动的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手微微一摆,冈本朝博冷声道:“是谁在说话,站出来!”
“是我!”一个须发皆白年逾古稀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
“怎么,你们中国人都死光了,派你个糟老头子出来?”冈本朝博的目光中露出一丝轻蔑,拿着刀冲老者点点。“你有什么资格?”
“大人,小老儿因为年长,一直担任小庄村的村长。”老者恭恭敬敬回答。
老者不仅是村长,更是小庄村辈分最高的几人之一,也正是因为德高望重才一直担任村长至今。
看着已经七十岁的老者不得不主动去面对那个魔鬼,还要卑躬屈膝强颜欢笑,村民们眼中大多露出屈辱。
“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说,你们把你们中国的伤兵藏在哪儿了?”冈本朝博目光微微一闪,将刀尖垂下。
“大人,我们这儿靠近山区,地域偏僻,自两军开战以来,就从未有见过大军啊!那又曾见过伤兵?”老者叫起了撞天屈。
“没见过伤兵嘛?”
“是啊!大人们出兵辛苦,小老儿代替村里提供猪羊各三只以供劳军.”老者竭尽所能的低声下气。
以他近七十年的人生智慧,分明是感觉到这群日本兵身上的浓烈杀气,为了全村人的性命,纵算让他跪下又何妨。
但他,终究是低估了日本人的残暴,自从进入中国,他们就已经不是人,而是一群畜生。
“你们这些低贱的中国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冈本朝博目光低垂,微微感叹。
老者浑身一僵。
下一秒!
就见还在感叹中的日本陆军曹长手一挥,那条一直蹲在他身边的狼青犬眼里露出凶光,训犬员松开提溜在手中的皮索。
体重足有六七十斤的狼青犬在所有中国村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像箭一样蹿出,朝老者扑去。
血盆大口张开,露出雪白的尖牙,狠狠一口就咬在老者的肩膀上。
倒在地上的老者忍不住高声惨呼,鲜血肉眼可见的喷涌出来。
“二叔公!”
“大伯!”
村人们发出一阵惊呼,人群不由自主的向前。
“阿爹!”一个四十多的汉子更是惊呼着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拳头攥的紧紧的,脸上虽惊惶眼神却足够坚决,他的目标是正在地上扑咬老父亲的残暴狼青犬。
可惜,这个朴实的村民显然忘了,狼青犬固然凶残,但更凶残的却是它背后的日本人。
“砰!”一声枪响。
中年汉子就被一枪击倒在地,正有些躁动的村人们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你们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要小啊!有胆量的,就一个人吗?”拔出枪囊里南部十四式手枪的冈本朝博轻轻吹了吹枪口冒出的青烟,将阴森的目光投向惊惶的人群,残忍的嘲讽道。
“知不知道,我其实真的很想看你们倔强走向死亡的样子啊!”
近乎欣赏的看着自己残忍的杰作,甚至期待更多的残忍,日本陆军曹长的眼里闪烁着快乐的光泽。
冈本朝博这种近乎变态的心理,其实也来自于被独立营打击后每夜噩梦连连的结果,只有欺负更弱小的人,才能让他从那种不能与人言说的羞耻感里摆脱出来。
南部十四手枪的威力并不大,虽然是近距离开枪,也不足以要了一个还算壮年的男人的命。
胸口中枪的中年男人挣扎着向父亲倒下的方向爬去,身下留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正在狼青犬的利爪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