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我披甲。” 士兵什么都没有说,他默默地上前帮首领着起了甲。 许久,叛军首领终于穿戴整齐,他大步跨出帐篷,看向了已经集结完毕的军队。 他拔出手中的刀,高举向天空。 “兄弟们,这是我们最后一战了。将军百战死,这辈子很高兴能与诸位征战,下辈子…”叛军首领逐渐梗咽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手下们同样举刀朝天。 “贵族老爷们不把我们当人,我们有什么错?杀,杀,杀!”士兵们群起激昂,他们都是战斗意志极其顽强的老兵。 官军不收他们,他们已经无路可去,只能背水一战。 “杀!”嘶吼声传遍整个峡谷,甚至远在另外一座山峰上的马飞都听到了。 “勇气可嘉。”马飞只是淡淡地对着身侧的将军们笑了笑。 在他身后的峡谷里,排列着足足有三十六门山炮。 马飞将河谷领最精锐的炮营都带了过来,炮营数量也从曾经的十二门激增到了三十六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这些这个时代最为精锐的后膛炮齐射的场景了。 随着炮兵观察员的旗帜被挥动,炮兵营营长怒吼道, “炮兵营,开炮。” 三十六门山炮同时发出了震天响的轰鸣声,火炮早已测量过弹着点,士兵只需拉动火炮的引线。 叛军大营瞬间绽放出无数的火焰和黑烟,无数木屑飞向天空,又落回地面。 另外一座山头上,距离更近的观察团则看得更为清晰。 炮弹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摧毁了叛军大营的整体结构,木围栏被冲击波吹倒在地,整片营地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尽管早就对首领的下场有了清晰的认知,小头目还是在心中为首领默哀了一秒。 叛军大营里,叛军首领从地上缓缓爬起。 他的耳朵仍旧在轰鸣,他不断咳着血,环视四周,原本站立着的战意激昂的手下已经倒了一地。 他是幸运的,没有被炮弹直接命中,但他又是不幸的,因为一发炮弹恰好在他手下方阵中心爆炸。 飞溅的弹片将弹着点方圆二十米范围内的士兵全部覆盖,他的手下已经变成了一片尸骸,而在弹着点中心的三四人怕是已经尸骨无存。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瞬间就粘了一手的鲜血。 弹片并没有放过他,一发弹片穿透了他的盔甲,射入了他的身体。 他看向了一分钟前还站在他身侧的士兵,士兵半边脑袋都被弹片削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对于火炮并不陌生,在与道格拉斯伯爵作战时他就见识过火炮的威力,他甚至还缴获了十余门火炮。 可惜,因为叛军中没有炮兵,他们不会使用这些火炮,所以又被道格拉斯伯爵抢走了。 可官军此刻还在数公里外,他连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自己所有的精锐。 他脑海一片空白,他支撑着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有诺大的不甘,却只能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生息。 战斗还未开始便结束了。第六师的官兵开始进入战场,清扫在火炮中存活下来,并且还敢负隅顽抗的叛军。 士兵们将叛军大营翻了个底朝天,不少失去战斗意志的叛军从掩体中钻了出来。他们被押走,却在战斗结束后被在树林中枪决。 因为马上就要集中兵力攻打王国直属领,所以马飞早就下令,如今叛军大营中一个活口也不留。 而河谷领也不再缺乏挖矿的人力,投奔官军中有大量杀过人的流民,这些流民早就被人检举揭发,然后被官兵们悄悄拿下,秘密押送到了矿场。 希望领流民组建的近万人民兵队,除了要维持希望领的治安,他们的另一项工作便是看管这些罪犯,好让他们再也不会出来祸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