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贝恩,”海格说:“近来好吗?”
“晚上好,海格,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还可以吧。你瞧,我刚才正问罗南呢,你们最近在这儿有没有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有一只独角兽受了伤---你们知道一些情况吗?”
贝恩走过来站在罗南身边,抬头望着天空。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快笑场了!
“这句话我们已经听过了。”海格暴躁地说:“好吧,如果你们谁看见了什么,就赶紧来告诉我,好吗?那么我们走吧。”
我们跟在他后面走出空地,哈利和赫敏不住地扭头望望罗南和贝恩,直到树木挡住了视线。
“唉,从马人那里总是得不到直截了当的回答。”海格恼火地说,“总是仰头看着星星,真讨厌。”
“…我同意。”我低声说。
“他们除了月亮周围的东西,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这里的马人多吗?”赫敏问。
“哦,有那么几个……他们大部分都跟自己的同类待在一起,不过他们心眼不错,每当我想跟他们说说话的时候,他们总能及时出现。这些马人深奥莫测……他们知道许多事情……却总是守口如瓶。”
“你说,我们先前听见的动静会不会也是一个马人?”哈利问。
“你觉得那像是马蹄声吗?”海格说:“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认为不是,那就是杀死独角兽的家伙---那种声音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见过。”
我们继续在茂密、漆黑的树林间穿行。哈利总是紧张地扭头张望,我安慰地捏捏他的胳膊。他低声告诉我,他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这时,刚拐过小路上的一个弯道,赫敏突然一把抓住海格的胳膊:“海格!快看!红色火花,其他人有麻烦了!”
“你们三个在这儿等着!”海格喊道:“待在小路上别动。我去去就来。”
我们听见他噼里啪啦地穿过低矮的灌木丛。我和哈利赫敏站在那里对望着,他们看起来很害怕,此时我情绪更为稳定,于是便充当起大姐姐的角色,搂着他们俩的肩膀。
或许是因为费伦泽,又或者我真的习惯呆在禁林了,我的确不怎么心慌---我看见哈利和赫敏向我投来钦佩的目光。
渐渐地,海格走远了,我们只能听见周围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的声音。
“你们说,他们不会受伤吧,嗯?”赫敏小声问道。
“马尔福受伤我倒不在乎,可是如果纳威出了什么意外……都是我们拖累了他,害他到这里来受罚的啊。”哈利说。
“别担心。”我轻声说:“…不会有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我的耳朵似乎比平常敏锐得多,甚至能捕捉到风的每一声叹息以及每根树枝折断的声音。
最后,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巨大响动,海格回来了,马尔福、纳威和牙牙也跟他在一起。海格怒气冲冲的。情况似乎是这样的:马尔福搞了个恶作剧,他悄悄藏到纳威后面,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纳威吓坏了,就发射了红色火花。
“你们俩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现在,我们要抓住那东西就全凭运气了。好吧,我们把队伍换一换---纳威,你跟我和赫敏在一起。哈利,你和牙牙,凯瑟,还有这个白痴一组。对不起,”海格又小声地对哈利说:“不过他要吓唬你可没那么容易,我们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吧。”
于是,我和哈利、马尔福、牙牙一起朝禁林中心走去。我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后来树木变得极为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了,牙牙的大爪子总是踩到我的脚。
地上的血迹似乎也越来越密了。一棵树根上溅了许多血,似乎那个可怜的动物曾在附近痛苦地扭动挣扎过。
我正皱眉心疼地抚着树枝上的血迹,哈利突然举起胳膊拦住了我和马尔福。
“看---”他低声说。
透过一棵古老的栎树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我们一点点地向它靠近。
没错,那正是独角兽,它已经死了,情形美丽而凄惨---修长的腿保持着它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地直伸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白得像珍珠一样。
哈利刚朝它跨近一步,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使他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它在地上缓缓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
我,哈利,马尔福和牙牙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那个穿着斗篷的身影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去,对准那尸体一侧的伤口,开始喝它的血。
“啊啊啊啊---!”马尔福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撒腿就跑---牙牙也没命地逃走了。那戴着兜帽的身影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