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
“当然!你忙吧。”我心里冷笑了两声,他大概是要忙约会……
没想到布莱恩拍了拍我的肩膀:“多谢了…我要去打工了。”他起身套上皮外衣。
“走吧Honey。”布莱恩搂着那姑娘纤细的腰出了琴行,留下一串门铃的脆响和美女最后向我投来的怀疑的目光。
我静静地给自己续上一杯茶。
贾德尔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摆弄那套架子鼓,他一口气灌下了我剩下的半杯茶,眼神中有些惊喜:“你来了小豹子?!”
“嗯哼,你去哪儿了?”
“听说没?俱乐部重建了,我去帮忙了。”他把我的大衣披在我肩上,揉了揉我的头发:“走啊,出去逛逛。”
“嗯。”
门外的风小了些,我站在水泥路上局促地打着寒颤跺了跺脚,趁贾德尔蹲下身子锁卷帘门的功夫也抓了抓他的头发。
贾德尔笑了笑,那笑容像一缕风。
一月末将近,院子里尘封的积雪渐渐融尽,露出灰白的鹅卵石路和棕褐的冻土。春风吹来了摩尔的猫头鹰,弗洛林一家洋洋洒洒写了一封足有四十多英寸的羊皮纸信,全部用来表达不能赶回来送我开学的歉意,以及温暖的祝福与问候。
即使他们一再强调自己过得有多开心,摩尔甚至叙写了一些挪威生活的有趣小故事,我依旧敏锐地感觉到几分安慰,或者说是搪塞。
不过我没时间想那么多……后来的那几天我一直忙着闷头补作业。
二月初的一个晚上,我写论文一直写到午夜---最后完全是胡编乱造,我差点把魔咒课的知识点写到天文论文上去。
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仿佛只是眨了下眼的功夫天就亮了,凯恩夫妇带着吵吵嚷嚷的小康纳敲开了门。
等我坐上疾驰的福特时精神依旧有些恍惚,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了一路又好像只是感到困倦,总之似乎没过多久,我就拎着大包小裹站在了吵耳朵的国王十字车站的人流浪潮里。
我亲了亲小康纳的额头,告别了凯恩夫妇,慢悠悠地向九站台十站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带着疑惑与怀疑,为什么我觉得这次开学这么草率?以至于我全然地平静,只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种起鸡皮疙瘩的直觉。
我熟练地四下扫了扫,确定没有麻瓜注意后一头扎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石墙里。
霍格沃茨特快震耳欲聋的轰鸣把我吓清醒了……车站里熙熙攘攘,蒸汽从列车的烟囱中熊熊涌出。
“快走了小豹子!车马上要开喽!”贾德尔突然从我身后蹿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拉起我就开始在人群中狂奔。
“诶诶诶喂喂…慢点慢点!”我连喘带嚎地说。
贾德尔顽劣地笑了两声,反而加快了速度;他带着我像一尾鱼一样挤上车,匆匆略过忙碌的车厢,精确地拉开一间包厢的门把我们塞了进去。
“呀,你们来了!正是时候,快看她啊哈哈哈哈哈哈!!”阿斯指着正在补作业的艾薇说。
后者脑袋深埋在大部头书和羊皮纸之间,连看都没看一旁幸灾乐祸的阿斯一眼,扬起胳膊冲着他的后脑狠狠扇了一巴掌:“根本不写作业的家伙不配说话!”
戴贝丝怀抱着克洛伊,无奈地挑着艾薇飞快的笔下的错误;克鲁修笑着挥挥手,拍了拍椅子,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回家之后是不是很无聊?”他问我。
“是啊。”我鬼使神差地和贾德尔对视了一眼---毕竟后来的那天我差点在琴行住下了。
“你们走得太急了,应该多呆两天的…哦对了,俱乐部重建了。”
“真的?!”阿斯兴奋地说:“那太好了,不是我说,老兄们,我就没见过那么神奇的地方!”
“没见过世面的纯血统。”克鲁修笑着调侃道。
“咳,别搞血统歧视啊!”阿斯说。
“等我们下次去的时候都不知道重建第几次了。”贾德尔悠哉地靠在椅背上说。
“那儿的警察怎么那么多管闲事?根本没人会举报!”艾薇丢下笔气愤地说:“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进局子了……”
戴贝丝摇了摇头:“那群警察也是一副瘾君子的憔悴模样…职务之便罢了。”
“是。”我冷笑一声:“既能免费吸/大/麻,还能抓不良青年泄愤,多合算啊。”
“啧啧,你要是被抓了可没人给你交保释金,只能等爸爸妈妈来了,可怜的小艾薇……”阿斯凑近艾薇贱兮兮地说。
“呦呦呦,没见过世面的纯血少爷还知道保释金呐?!”艾薇咬牙切齿地笑着说。
我和克鲁修交换了一个神秘且微笑的眼色---这俩活宝,自从那天派对上互骂之后就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但我们其他人一致认为这完全可以视为一种打情骂俏。
“贾德尔给我科普的!”阿斯大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