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宓珞还算是个不错的人,满朝文武当中,也是数得上数的。
要是因为权争之事,把他下野,只怕是朝廷的一大损失,沈安一心为民,自然不会让那种事情出现,所以也就只能为难一下宓珞了。
但显然,宓珞开始的时候还没有理会他这份苦心,倒是这冷力,十分人才,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他的行为已经著名了一切。
稍加思量,沈安将“炮火”直接对准了冷力:“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他这边竟然直接抽出了马鞭子,冲着冷力肩膀就是一下,沈安的武学造诣,凌驾于众人之上,他出手即便是飞花摘叶,也能要人性命。
此刻大家都看着他是含恨出手的,所以这一鞭子下去,赫然将冷力的肩甲都给抽的变了形。
众人眼见如此无不心惊,包括宓珞在内,也是双眉一跳,暗道这沈安太过分了,自己过去也没想过一定要和他作对,但要是照这么下去,只怕自己不对他动手也不行了。
从古至今,朝廷上权臣多如牛毛,但是如沈安这样无法无天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与他相比的话,史书上记载的那些人,怕不是相去甚远
。
但是他哪里知道,此时此刻,冷力对沈安可谓是感激到了极点,刚才那一鞭子分明是人家手下留情,看似把肩甲都给抽变形了,但是换个角度想想,若是这一鞭子赏在身上,又该是什么滋味?
半条命都不够丢的。
然而心中的感激,冷力只能深深隐藏,面上他也摆出一副不忿模样:“王爷为何如此!下官是那句话说错了,触怒王爷了吗!”
“那句话?”
沈安故意把眉头锁在一处,目露凶光:“尔等若是稍有用处,能够抵御这东夷兵将,又何必本王千里迢迢到此?你们不是废物又是什么?况且……”
顿了一下,沈安如冰样的目光忽然转到宓珞身上:“且问你,这一次萧逸提前登阵,应该也是你的意思吧?怎么样,你北地三州战将无数,为何偏偏要让他去?不知他星夜兼程奔袭而来,早是疲惫不堪,莫非你有意想戕害其性命不成。”
沈安一句话,骇的宓珞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当时派遣萧逸上场时,最怕出现的情况到底还是出现了。
“王爷说话可是要凭良心!我的好兄弟已经战死沙场 ,我也曾想过,继续派遣北方诸将
上场,但时说到底,话不是担心他们能力不足,若是再有被敌军斩将之事发生,只怕会动摇军心!”
宓洛这也不是无的放矢,他说的的确是实话,毕竟北方之地方的将帅,也都是个个英豪,但他们的确受不住,自己的兄弟再陨落了。
之前那一场同归于尽虽然看起来很是鼓舞士气,但也从另外一个角度验证,东夷人的确十分强大。
这一次北夏等地将他们拉拢过来,做自己的盟友,显然是正确的选择。
沈安冷酷一笑,心里却觉得他也是个十分可悲的人物。
“要是这么说,的的确确能讲过去,可宓珞你想过吗,要是萧逸就这么死在战场上,你又该如何办?”
面对如此冷漠的质问,宓珞竟然没有任何犹豫,干脆果决的看着他:“要真是那样的话,就该是下官登场了,其他的那些将领,他们生活不易,而且整个北方几千里防线还都少不了他们。”
“虽然下官是他们的统帅,但说到底,最没用的人也是下官。”
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沈安凝视着他,目光之中满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神光。
半晌的沉默过后,沈安忽然笑了,
同时将他刚才脸上得冷峻掩下:“宓珞,本王倒是没想过,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有点意思,过来说话。”
他这边才刚刚招手,宓洛也才松了口气,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前线上传来消息,说是殷阗竟然斩杀了萧逸!
“什么!”
听闻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尤其是沈安,他凝视着来报信的兵卒,目如闪电:“你说萧逸竟被殷阗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的话,萧将军把原本带领敢死一部,突入敌军阵地,正好与殷阗对面厮杀,双方正在酣斗之中,萧将军枪挑殷阗坐骑咽喉,当时将他掀翻马下。”
“可是没想到,殷阗竟在坠地之后,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一支利刃,直接贯穿了萧将军的首级!”
混蛋!
这一刻,于廉等人无不愤恼暴躁,就连沈安脸上也失去了几分血色,这萧逸才多大年纪,竟然就为国尽忠了。
报效国家到时他们这一辈军人,理所应当的事,要真是在战场上互相冲杀,马革裹尸倒也不叫人意难平,可萧逸竟然事死在阴险手段之下。
这就不免令人愤愤不平了!
“王爷,末将请战!”
随着于廉第一个跳出来,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