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与朝中大臣也都保持着若远若近的距离,所以很少卷入权斗中。
如不是他深受梁帝宠爱,恐怕很少人会想起他这个大梁王爷。
按理说益王身为亲王,就算和地方官吏走动,也无可厚非,只要不过分亲密,御史也不会说三道四。
但沈安就不一样了!
此人如今算得上是大梁炙手可热的人物。
又刚刚受到皇帝褒奖,成为史无前例的从二品刺史。
在不知梁帝和沈安有嫌隙的情况下,朝中已经有所传闻,日后沈安定能封侯拜相,位极人臣。
“益王此前一直是陛下心中的太子人选,但性格稍显软弱,这才被皇甫胤安所代。”马庆沉吟片刻,继续开口:“我想他心中肯定也有所不甘,说不定打算拉拢沈安。”
“沈安!呵呵,当日他在京兆府和西市,我和他也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小人物,没想到短时间内,竟有了如此地位。”
皇甫仁轩十分认同马庆的想法,连连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之色。
他有些后悔,没有早将沈安收入帐下。
“沈安不能为我所用,确实可惜,但小王爷不必如此。”
“我倒觉得此事虽然和太子无关,但却可以让太子自己踏进这淌浑水中来。”马庆重新看了一遍信函,郑重其事的说道。
“什么意思?”皇甫仁轩猛地转身,他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却又不敢肯定马庆所言背后的想法。
“我们只要将此事透露给太子,想来太子一定比我们更着急!”马庆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益王虽然低调,但他实在太受梁帝宠爱了。
只要太子一天没有登上龙位,益王便始终让他如鲠在喉。
“好!好!好!”
“如果益王没有什么企图,而太子大肆打压,一定会引得梁帝不满。”
“而如果益王也想谋夺王位的话,那咱们就可以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收渔人之利!”
皇甫仁轩连声叫好!
他甚至有些兴奋,脸上
的喜色满溢。
“小王爷,你先别高兴,沈安这个人不简单,如果有机会,咱们还是要将其尽力铲除的!”马庆提醒了一句。
“这个不是当务之急,放消息的事情,你立刻去办。”
皇甫仁轩迫不及待的催促。
他现在甚至有些希望,那个低调的堂弟,经过这段时间的封地为王后,能有所野心。
这不也是梁帝故意将其外放到战乱之地的原因吗?
至于沈安,他心中稍稍有些纠结。
此人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如果能招揽到麾下,那再好不过了。
杀死他,只是下下策!
马庆应声离开。
添油加醋的消息很快传到太子东宫。
皇甫胤安一巴掌差点将桌案掀翻,两颊肌肉不停抽动。
“该死的沈安,他到底想干什么?”
“真以为立下了些许功劳,便可以为所欲为吗?”
“立刻让天机阁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杀死沈安!”
益王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多少人在暗中嘲讽他这个太子之位,是从益王手中捡来的。
所以东宫里,从没人敢提起益王和皇甫胤善这几个字!
如今益王竟然和沈安勾结在了一起!
他岂能不怒?
“太子爷息怒啊!”
“沈安本就祸在眼前,我们没必要横生枝节,招来陛下的猜忌啊!”
侯近山赶紧上前安抚。
皇甫胤安怒气还未消退。
他是朝中少数知道梁帝与沈安之间存在猜忌的人。
当然也就十分清楚,梁帝之所以下诏褒奖沈安的意图,所以侯近山说的沈安祸在眼前,他又岂会不知?
但他对于益王的芥蒂,却已经根深蒂固。
“本宫针对的又不是益王?何来的横生枝节?”皇甫胤安沉声喝道:“就算我们不派人直接刺杀沈安,也不能让他过得太舒服。”
“让南郡那边的人,抓紧行动,务必将沈安劫夺粮草的消息,尽快散播出去!”
“只要西魏大军南下,就算沈安他三头六臂也绝不可能抵挡得住!”
侯近山知道再怎么劝,也很难改变主子的想法,摇了摇头悄声退了出去。
太子怒火攻心,已经乱了方寸。
其实西魏在京城中,本就安插了不少细作,哪里还需要他们去多此一举,散播消息。
恐怕西魏皇帝和镇南王,早已经得知狼嚎谷的始作俑者便是沈安了。
只是还未采取行动而已!
反倒是现在若是将益王到了龙朔的消息传出去,好不容易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