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的院子里,一个身穿寻常百姓衣服的人,正在接受着蔺茯苓暴风骤雨般的暴打。
“说!你刚刚偷偷摸摸躲在外面,都看到了什么!”
“再不说,可别怪本宫灭你九族!偷窥皇室,罪同叛逆!”
那人活脱脱变成了一个沙包,一拳飞过去,落在院墙,又是一脚,撞在了树上。
好惨!
此人正是马云飞派来监视沈安的,之前蔺茯苓不想直接挑起皇族和原住民集团的冲突,才隐忍不发。
可是刚刚的一幕,她也不知此人到底看没看到,就算没看到,发现她满脸潮红的冲出来,要是传出去,那也是她容忍不了的。
只能怪他太倒霉了!
撞到枪口上了!
沈安看得脸色忽青忽白,下意识的往厨房里缩了一步。
差点忘了这是红莲教的宗师级圣女啊!
他瑟瑟发抖的轻声说道:“公主,别打了,再打就……”
“你给本宫闭嘴!他死了,就算你头上!”
蔺茯苓此时哪里听得进去,仿佛一个被人撞破了奸情的悍妇,捏住那人的喉咙。
咔嚓!
这声音虽小,可沈安听到后,心猛地一颤。
暴走的圣女不会杀人之后,还要灭他的口吧?
不过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蔺茯苓杀了那人
之后,随手一丢,也不从大门走了,直接越墙而去。
沈安傻愣愣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驿馆里的人,之前听到动静,便已经躲在附近看着,见公主走了,才敢出来把尸体抬了出去。
只是他们离开院子的时候,都是一步一回头看向沈安。
公主出来的时候,满脸通红,他们都看在眼中。
两个人躲在厨房做了什么?
大梁人就是会玩,竟然跑去厨房办事!
沈安被他们看得一脸尴尬,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吼了一句:“都看什么看!我跟公主是清白的,再看!一会她又杀回来了!”
说完,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妥!
咋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呢?
算了!
不管了!
他转身回到厨房,重新关上了门,大锅里的水已经完全干了。
找来一个兽皮袋子,将里面的精盐装好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本想回床上补个觉,可却思绪万千,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只得起身练了一套内功心法后,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
一日之后。
月照国金銮殿。
“沈安,三日之期已到,我怎么看你还是空空如也而来?”尧月理打量了一下沈安全身上下,似乎和第一次见的时候,
并没有什么变化。
手上也没拿东西,殿外也没有人押着东西等候。
看来他真的猜对了,沈安之前就是在吹牛!
他冷笑看着沈安,心中腹诽道,吹牛把自己的头给吹没了吧?
“哈哈,大梁人重文抑武,可大家都知道,文人最喜欢的就是用嘴指点江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凭他一个人还想搞出让我们整个月照都心动的东西?真是笑话!”
“那可不一定呢!人家还是有些用的嘛!这不是一句吹牛的笑话,就让前方停战了三天吗?”
“确实,要不然的话,咱们大军说不定又能攻克几座城池呢!”
嘲讽声大多来自于原住民集团的官员,他们不仅针对沈安,甚至还明里暗里的指责着皇帝和蔺茯苓不应该听信沈安的吹牛之言。
只是他们中也有明眼人发现了不对劲。
沈安淡定自若不说,皇帝和蔺茯苓好像也对这些话没有丝毫的在意,甚至嘴角还带着丝丝的反讽。
“咳咳!”沈安轻咳两声,走到殿中台阶之下,朝着月照皇帝拱了拱手:“陛下,这殿中有些人如同乌鸦般聒噪,实在是有失贵国国体啊!”
“你说谁呢?”
“你自己吹牛却做不到,反倒说起别人来?”
“真是恬不知
耻!”
原住民集团的官员一听这话,更加炸了!
可是沈安突然猛地转身,怒声吼道:“都给我住嘴!”
他本就不是什么百无一用的书生,震怒之下,更是杀气腾腾,一下子将那些人都给镇住了。
沈安走到一人面前:“你说我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可你可知圣人也是书生却依然流芳百世?你可知你祖上往上数十八代也可能是书生?”
“还有你!张嘴闭嘴就能攻克城池,你可知你月照大军短短月余的时间,已经死伤了多少将士吗?”
“我看你才是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