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瑟虽然不知其中的原因,但隐隐有种感觉,白无极似乎希望将她们作为要挟沈安的人质。
想到沈安,她不由得眼眶泛起泪花,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陈友闻言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却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军营不久,几匹快马便追了上来。
为首的正是钱家老大钱学礼。
沈安未死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这让钱家上下都慌了,沈安没死,四弟却还没有回去,这一定是出事了。
若是活着落入了沈安手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抄家灭门!
所以他们派人堵在了回京的路上,没曾想沈安没有撞见,却看到了荣锦瑟等人。
整个京城都知道荣锦瑟和沈安两人的关系,虽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于是,钱学礼便率人尾随而来。
“少爷,如今荣锦瑟她们遇到了官兵,咱们还怎么动手?”
钱学武手下一名黑衣男人满脸愁容。
可钱学礼却不这么想,反倒有几分开心:“遇到官兵好啊!”
“眼下兵荒马乱的,难不成荣锦瑟一行人还能在呆在军中,跟着去打仗不成?”
一听这话,黑衣男人猛地拍了拍大腿:“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荣
锦瑟她们肯定是要被送回京城的,咱们只要尾随回京的官兵,挑个时候动手,不就能把人给绑了吗!”
“没错,沈安敢绑了四弟,那咱们就把他的女人捏在手里,还怕他不交出四弟?”
“到时候,我不仅要四弟安然无恙的回来,还要沈安和他女人的命!来祭奠二弟!”
钱学礼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狠戾。
几人潜伏在营帐附近的树丛中,伺机而动……
……
沈安一路狂奔向北,走了两天,往来调动的军马也越来越频繁。
现在看来他身上的账簿其实已经可有可无了,郑家背叛大梁,这一仗,梁帝无论如何也会打!
他越发心系荣锦瑟的安全。
却听到官兵们说,锦瑟一行人早在两日前,就到了中军大营,与白无极汇合了!
尼玛!
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他还是晚了一步!
沈安不再犹豫,径直闯入了平叛大军的中军大营!
“沈大人,沈爵爷,你可真是让陛下和本将军好找啊!”白无极十分热情,听到士兵来报后,兴冲冲的走进大帐,一把揽住沈安。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生死之交,有着过命的交情。
“白将军,让陛下和你忧心,是下官之罪也。”沈
安从怀里掏出账簿,双手捧着递了过去:“下官不辱使命,虽然没有拿到郑家杀害顾永安大人的直接证据,但是这本账簿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陛下之前以为沈大人已经死了,这才力排众议,顶着极大的压力出兵江淮,但朝中还是有人声称陛下出师无名,现在看来却是高瞻远瞩的明智之举。”
白无极演技极好,小心翼翼将账簿接过,又在大帐内翻找出一个锦盒,藏了进去,这才神情激动的说道。
好一副忠君体国的形象!
沈安将他的虚以委蛇看在眼里,虽然心中愤怒,但还是赔着笑脸没有点破。
他的家人,还有荣锦瑟都在朝廷的势力范围,若是有丝毫的不轨之举,以梁帝的心狠手辣,恐怕免不了一场抄家灭门的惨事。
“白将军,请您尽快安排人手,将账簿送往京城,也好平息朝中那些不满的声音。”
沈安拱手,随后再次表明心迹:“陛下在给下官的圣旨之中,令我在将军账下任职,实乃下官之幸,下官定当殚精竭虑,效犬马之劳!”
“这……沈大人孤身犯险深入敌营,如今刚刚归来,本将军怎么忍心让你这么快就领差事上战场呢?”白无极惺惺作态的说道。
不
忍心你妹!
你丫的跟梁帝同穿一条裤子,把老子往死里坑的时候,怎么就忍心了?
沈安心中吐槽,恨不得把白无极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顿,却依然笑呵呵的说道:“白将军尽管吩咐就是,些许疲累算得了什么?”
“好!沈大人深明大义,为国为民!本将军佩服之至,待到大军凯旋之日,本将军定要在帝前为大人表功!”
“目前军中只有左卫前锋营暂缺一位将军,正好与你交好的秦二郎也在营中,不知沈大人可愿前往?”
白无极先扬后抑,把沈安捧上了天,才话锋一转面露难色。
前锋营是军中最精锐的,却也是最危险的。
在这里当将军,随时要准备冲锋陷阵,所以十人之中八死一伤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