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他又怎么了?”
黄迁连夜被师爷叫了起来,听到沈安又被带到了大牢中,脸色都变了。
瘟神!
这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瘟神!
别说惹了,就是挨上的人,都要倒霉!
“我问了,是城防营的人带回来的,说是有人喝了沈安的竹叶青酒中毒了!”师爷拢了拢手,眨巴着惺忪的睡眼。
现在都三更天了!
这个沈安真是不会挑时候!
“就这破事,用得着把那瘟神带回来吗?”黄迁有些怒了,吵着睡觉都是小事。
可城防营的人是不是傻?
哪有把瘟神往家里带的,这不是找刺激吗?
等会又来个什么尚书、侍郎的辅助审理,别提多难受!
“老爷,中毒的是安雅君!”师爷无奈说道。
“我管他什么安雅君,安雅子的!不就是中毒吗?没死人,你带他回来干什么?还嫌他不够烦人吗?”
黄迁骂骂咧咧,端起桌上的茶壶,顺着壶嘴猛地灌了一口,想要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
可一口凉水下肚,睡意清醒了不少,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的大变。
嘴巴里还有些凉水没有咽下,一个不小心,太过激动,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你刚刚说谁?城中仙子安雅君?战功赫赫,威名远播的安郡王之女?”
“嗯!”师爷默默点了点头。
“我日他大爷的沈安!”黄迁气得手发抖,茶壶都拿不稳,哐的一下摔在桌上。
又咕溜溜滚了一圈后,茶壶啪的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娘的就不能消停点吗?”黄迁无语到了极点,又十分无奈:“安雅君没死吧?是谁来报的官?为何没有提前通知我?”
“死倒是没死,据说是昏迷不醒!”师爷拢了拢手道:“安雅君的贴身侍女找上荣家,差点把沈安给宰了!是荣家的人叫去的巡逻官兵而且……”
话说到一半,师爷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黄迁白了他一眼,说话喘什么气啊!
你这是想急死老子吗?
“据城防营的人说,沈安是自己主动要来大牢的!”师爷小声说道。
“啪!”
黄迁怒气上涌,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是城防营哪个兔崽子把他带来的?”
“真是岂有此理!”
“安雅君有爵位在身,理应由宗正府查察,吃饱了撑的带到我们京兆府来干什么?”
“你明天
就去把那个兔崽子革职查办!”
就在京兆府鸡飞狗跳的时候,沈安正翘着二郎腿,啃着大鸡翅,十分惬意的躲在大牢中。
单人上等班房是不可能有的,但狱卒却都倾巢而出,把一个班房清空,又扫了个干净,搬来桌椅板凳床。
不知不觉中,沈安的“威名”已经深入人心。
次日清晨,一夜都没睡好的黄迁,摇摇晃晃的坐上公堂。
青羽负手而立,沈安则站在稍远的地方,远离这朵带刺的玫瑰。
想了一夜,他准备先发制人。
没等青羽开口,沈安拱手说道:“黄大人,在下冤枉!”
“青羽姑娘因安雅君中毒之事心情焦虑,在下深感同情,但要是说在下的竹叶青酒有毒,那绝对是血口喷人!”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拍开上面的泥封,大堂之上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青羽姑娘,你看!”沈安转了圈说道:“在下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而且大家都知道,在下所代表的荣家,虽然还没得到皇帝钦点成为皇商,但也是皇宫内苑酒水特供商人。”
“我们的酒水要是有毒,那岂不是冒着抄家灭门的大罪,提着脑袋
冒风险吗?在下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看着他尽情的表演,黄迁也不敢阻拦,况且沈安这话说的也在理。
如今的荣家,不仅独占整个京城的酒水专售权,而且是皇宫里酒水和布匹的特供商。
无论如何也没有毒害安雅钧的动机和必要,更没有这种胆量!
“那……可是大人,我家小姐,就是喝了他们家的竹叶青酒后昏迷不醒的,这一点有很多人可以作证!”青羽沉吟片刻。
她心中本也有些怀疑,再加上一时间没有找到充足的反驳理由,只得重复之前的论调。
“青羽姑娘,在下对安雅君的中毒,再次表示万分同情,不过她会不会是因为其他原因呢?”
沈安谦谦有礼的拱手,见识过青羽的豪横和功夫,他可不敢像背负赵宝坤之流那样,可以去激怒对方。
就凭公堂上这几个衙役,青